年輕偵探,這在江湖上可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啊。”
黎俊江微笑著說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人這一輩子不總是在選擇嗎?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誰都希望自己能夠跟對人,做一些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跟著許先生,我才真正明白了人為什麼活著。”
老叫花子眯縫著眼睛:“那偵探叫許什麼來著?”
灰家老者回答道:“許可。”
“嗯,好像就叫許可。其實我也一直在關注著他,之前他查的那個國寶案其實在我看來並不怎麼樣,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了麼?他這個人怎麼說呢,太圓滑,也太世故。黑就黑,白就是白,他根本最後就是在和稀泥,案子原本應該是可以大白於天下的吧?偏偏讓他給做了人情。”
老叫花子還真是對許可的事蹟知道不少。
黎俊江苦笑:“那依您所見許先生應該怎麼辦?”
老叫花子說道:“把真相告訴給大眾,把那些該受到國法制裁的人都繩之以法。”
黎俊江嘆了口氣,老叫花子一身的草莽氣息。
黎俊江又問道:“假如涉及到很多的人呢,而這些人可能是掌握了華夏國家命運的人。”
老叫花子冷笑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這只是一句口號麼?”
“老人家此話就差矣,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你考慮過沒有,真要動真格的那麼勢必會觸及到一個不知道多大的群體的利益,會牽扯出多少頭頭腦腦,說得嚴重一點,搞不好就是一聲無法控制的腥風血雨。”
黎俊江頓了頓:“如今華夏的時局並不穩定,日本人也對我們是虎視眈眈,假如當局因為國寶案而使整個國家陷入了動盪,萬一日本人趁著這個機會就向華夏發動了全面的侵略怎麼辦?”
黎俊江的話還真把老叫花子給問住了。
他陷入了思考,細細一想黎俊江說得沒錯。
黎俊江又把許可關於《百官行述》的那個典故說了一遍,這回老叫花子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聽你這麼一說,這個許可還真是個人物,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見見他了。”
“有機會的,許先生也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
沒多久就來到了他們的住地,他們就住在附近不遠的一個小村落裡,顏同告訴他們,這個村子裡大多都是他們自己人,這也是他們很久以前就事先給自己留下的一個秘密據點。
幾人坐了下來,他們就說回到了正題上面。
“你剛才不是問我麼,明明知道你們手上的冥王鬼牌是假的為什麼我還要從你們的手上奪過來?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也想弄明白怎麼會有另一塊冥王鬼牌出現。在我們看來這其中一定會有什麼陰謀。”
黎俊江沒想到這個老叫花子,鬼社的冥王竟然還是個陰謀論者。
不過細想也是那麼回事,鬼社經過了這些鉅變,發生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陰謀與圈套。
黎俊江說道:“老人家,您覺得會有什麼陰謀?”
老叫花子說道:“有句成語不知道你們聽說沒聽說,叫拋磚引玉!”
顏萍說道:“您的意思是說有人想用這塊假的鬼牌引出真的鬼牌?可是既然真的鬼牌在您的手裡,又怎麼會上這樣的當呢?”
老叫花子說道:“因為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我一死這鬼牌的真偽就難辨了。鬼社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誰都在猜測我死了以後真正的冥王鬼牌會在誰的手中。”
白舞燕不屑地說道:“不就是一塊鬼牌嗎?他們也就是看重其中身份的象徵,隨便仿製一塊不就結了?他們既然已經有了仿品,還用得著一定要找到這牌真的鬼牌麼?”
老叫花子笑了:“小娃娃,你想過沒有,鬼社雖說在江湖中有些名氣,可是卻根本就不是華夏大幫,而且影響力也有限,他們為什麼要對鬼社下手,做這麼些文章?”
白舞燕哪裡會想過這些,她愣了愣,搖了搖頭。
顏萍卻動了腦子:“對方該不會是日本人吧?”
老叫花子點了點頭:“沒錯,鬼社就是遭到了來自日本人的黑暗勢力的摧毀,日本的黑龍會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顏萍回答道:“聽說過,那是日本軍方背景的一個黑幫社團,其實就是日本陸軍部的一個外圍,所有不能由軍隊或者正規外交途徑解決的問題,他們都會假手於這個組織。”
黎俊江的反應最快:“老人家,莫非您的意思說那個新鬼社根本就是黑龍會在搗鬼?”
灰衣老者說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