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杜望北都沒看清楚,杜立南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刀鋒的冰冷讓他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你們可以賭一下我敢不敢殺了他!”黎俊江的口氣很是輕鬆,就像他刀比劃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貓,一隻狗。不,對於貓貓狗狗很多人同樣也是下不了刀子的。
“姓黎的,你敢!”杜望北大喝一聲,他的內心卻很是膽怯,一向他們兄弟的感情都不錯,他害怕黎俊江真傷了他的哥哥。他這一嗓子其實只是一個本能的反應,並不是真想要激怒黎俊江。
可偏偏這話聽在黎俊江的耳邊卻又變了味兒。
黎俊江沉下了臉,冷冷地說道:“是麼?真以為我不敢!”說話間手上就要用力,費思遷連忙說道:“且慢,黎先生,別動怒!”
黎俊江這才停止了動作,不過刀卻沒有放下來。
費思遷瞪了杜望北一眼:“你們兄弟倆還不趕緊給黎先生賠不是!”
杜望北這下真的慌了神了,忙不迭地說道:“黎先生,對不起!”
黎俊江又看了看杜立南,杜立南嘆了口氣:“黎先生,對不起!”
黎俊江這才收了刀,嘴上卻說:“若是不服可以再試一次,看看是你們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刀快,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下次刀只是架在你們的脖子上!”
原本杜家兄弟心裡還有些不服氣的,認為黎俊江只是驟然出手佔了先機,可是他們哪裡敢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自己真接不下黎俊江的快刀,那麼保不齊腦袋真會和脖子分家的。
杜家兄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黎俊江說道:“我既然敢來就不怕和你們動粗,你們兄弟倆若是不服,刀也好,槍也罷,挑一樣咱們比試比試。”
杜家兄弟很想找回場子,杜立南問道:“怎麼比?”
“若是比刀法,那就以死相搏,若是比槍法,距離二十米,槍插在腰帶上,中人數到三,同時拔槍射對方,生死不論!”
杜家兄弟聽得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嘴也張著。
心裡暗罵黎俊江就是個亡命之徒,賭來賭去不是都在賭命嗎?
其實平日裡他們又何嘗不是亡命徒,只是這回他們可是碰著比他不要命的了!
黎俊江的氣勢把二人給壓得喘不過氣來,費思遷的心裡也很是鬱悶,杜家兄弟他可清楚得很,平時不是很厲害的嗎?一副天是王大他們是王二的樣子,就是自己這個教主也要哄著他們開心,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再想想剛才黎俊江的出手,費思遷又釋然了,人家那可是真本事,就剛才那出刀的速度,這兩兄弟根本就比不了,也罷,這臉不丟都已經丟了,再說了,黎俊江好歹也是個人物,自己又何苦為些許小事樹這樣的勁敵呢?反正關著門,沒面子的事情也傳不出去。
他忙站出來打了個圓場:“你看你們,就你們那些莊稼把式就別在黎先生面前班門弄斧了,退下!”兩人低著頭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黎先生,剛才你說你的兩個同伴被人給綁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說來聽聽嗎?”費思遷小心地問道。
黎俊江便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他甚至沒有隱瞞與青鸞相識的事實。
“黎先生,我想一定是青家的人故意把你引到我這兒來的,老實說,我連黎先生到豫中都不知道,哪裡又會去綁架你的兩個同伴呢?我想這其中一定有小人作梗,想要挑起我們之間的矛盾。”
黎俊江淡淡地說道:“是麼?那我問你,青鸞說你們與鬼社的人有勾結,是真的嗎?”
費思遷臉色微微一變:“沒有的事,就因為我們之間為了教宗之爭他們就這樣的誣陷我,他們也太不地道了。”
黎俊江冷笑:“是嗎?這麼說你與鬼社沒有任何的關係嘍!”
“真的沒有,黎先生,你若此來是為他們助拳的,那麼我無話可說,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沒有半句怨言,不用拿找你同伴的藉口說事!”
費思遷這一會說得倒是大義凜然,黎俊江問道:“真與你們無關?”
“真的,若我敢欺瞞黎先生,那就讓我費思遷不得好死!”
黎俊江想了想說道:“好,那我就信你一回,不過如果你真想洗脫自己的嫌疑最好把那個綁架我同伴的人給找出來,否則的話哪天我還會找上門來的。至於你說的你們教內的事情我不管。”
費思遷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雖說這是他的地盤,可是就連他的兩大打手杜家兄弟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其他的人就更派不上什麼用場了。雖說他手上的教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