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還是由蔓莎親自下廚,米果給她打下手。
朵雲兒趁著沒有人留意的檔口溜進了廚房,當著米果的面她把那軟筋散放進了兩道菜裡。
“這點量夠嗎?”米果有些擔心地問道,他是怕藥效不足,到時候許可他們才逃沒多久就會被許可他們給追上。
朵雲兒白了他一眼:“放心吧,這量足夠麻翻幾個牛!”
米果“嘿嘿”一笑,對於朵雲兒的手段他倒是不用置疑,“毒姑”的傳人自然不是蓋的。他也不會去想朵雲兒和蔓莎會不會出賣他,在他看來,這兩個女人都是苗人,雖說蔓莎的父親是漢人,但久居苗疆,苗人已經沒有再把他看作漢人了。
所以在他看來朵雲兒和蔓莎為了自己的親人一定會和自己聯手的。
朵雲兒可沒給他好臉色:“要不你試試?”她把一勺湯遞到米果的面前,米果哪裡敢試,忙擺手說道:“我就不試了吧,這若是真要倒下了得多耽誤事呢!”
朵雲兒冷笑一聲,接著她從口袋裡又摸出一小包藥:“對了,我們先把這解藥吃下去,別到時候把自己給裝進去了。”說著她先取出一粒放到了嘴裡,蔓莎也有樣學樣,米果自然不敢大意,跟著吞下了一粒藥。
“行,你們忙,我給他們把菜端過去。”米果端著兩盤菜就出去了。
待米果出去之後,朵雲兒又掏出兩粒藥丸,迅速地將一粒放進了嘴裡,另一粒遞給蔓莎:“趕緊吞下去吧。”
蔓莎很是不解,但她還是照著朵雲兒說的做了。
朵雲兒這才小聲說道:“菜裡放的只是補藥,倒是剛才我給他服下的是蠱毒,我們得先服下解毒的藥。”
朵雲兒把蔓莎給弄得有些糊塗,她說道:“有必要這麼做麼?”
朵雲兒淡淡地說道:“這樣保險一點,就算許可跟著我們畢竟不會捱得太近,所以我不得不先設法控制住他,我喂下的是子母奪心蠱,一旦他敢對我們動手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蔓莎嚇了一跳,她當然知道什麼是子母奪心蠱,那可是用五毒之蟲飼養出來的一種如小指甲蓋大小的甲蟲,毒性極強,它被下到人的身上,只要催動母蠱,那人體內的小甲蟲便會鑽入人的心肺,釋放出劇毒,只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人就會毒發身亡。
當然,以朵雲兒的本事不一定會要了米果的命,卻會讓他體會到蠱蟲鑽心的痛楚,那種痛苦可是比死還要難受。這等蠱毒還能夠讓中蠱的人迷失了心智,心神恍惚,聽命於下蠱之人。
蔓莎輕輕嘆了口氣,她也知道朵雲兒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倆的安全考慮,只是她還是覺得有些殘忍了。向來她就不主張用蠱毒害人,只是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朵雲兒,而且這個時候也不該意氣用事。
飯菜談不上可口,但大家都吃得很香,狼吞虎嚥的樣子。
對於許可他們這些人來說,長期東奔西跑的,嘴粗不挑食,只要是有口熱乎的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一會大夥就把飯菜一掃而光,他們沒有喝酒,許可向來就有規矩,那就是做事的時候不沾酒。
米果的眼睛一直留意著眼前的眾人,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興奮。
他心裡在想,許可他們也該倒下了吧,他看了朵雲兒一眼,朵雲兒的臉上風輕雲淡,他心裡有些著急,卻又不能發問。
蔓莎收拾著東西,只是她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緊張。
“蔓莎,你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問話的是葉辰,蔓莎一驚:“沒,沒有!”
米果也被嚇了一跳,他真是害怕蔓莎露出馬腳,幫著蔓莎收拾,臉上帶著笑,嘴上卻說道:“我想蔓莎一定是在想她的阿爸阿媽,唉,別說她,就是我也想早些見到他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封大同眯瞪著眼睛,搖了搖頭:“怎麼會那麼困?”
封小異也說道:“是啊,真困!”
雖說起頭的人是封氏兄弟,但第一個暈過去的人卻是洪斌,接著是葉辰和封氏兄弟,許可也一臉的倦意,他抬手指向蔓莎:“蔓莎,這飯菜裡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程德東一下子就靠倒在了許可的身上,許可的手慢慢地垂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如此一來,所有的人都倒下了,除了米果、朵雲兒和蔓莎三個人。
米果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好險,我剛才還在想,真的別出什麼問題才好,看他們一直都沒有倒下,我好怕他們沒中招喲。”
朵雲兒不滿地斜了他一眼:“怎麼,對姑***本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