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劍平、許可、程德東在屋裡喝著茶,商量著行動的細節。
許可看了看錶,葉辰他們早應該回來了,不會是半道上出了什麼事吧?
程德東輕聲說道:“你在擔心葉辰?他做事很機警的,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一個人來到了房間門口,三人扭頭一看,卻是果納寨老。
孫劍平站起來走到果納的面前:“果納寨老,你有事嗎?”果納看了孫劍平一眼,又看看許可和程德東,走了進來:“我想參加你們的行動。”
三人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果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孫劍平招呼果納坐下,許可說道:“果納寨老,我不同意你參加行動,很危險的。”
果納卻搖了搖頭:“我聽說有些寨子的寨老倒向了米果,這萬萬不可,日本人此舉是想要分化苗疆,瓦解苗人之間的同盟關係。我在苗疆還是有些影響,我想關鍵的時候我的話還是會管些用的。”
孫劍平看看許可:“他說得對,或許他能夠化解一聲苗人的內戰。”
許可只得點了點頭:“好,不過孫大哥,果納寨老的安全就要靠你了。”
孫劍平答應下來,他知道許可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果納寨老就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普通的老人,他自己是沒有自保的能力的,所以必須要有專人保護,而孫劍平則是最佳的人選。
一來他與果納之間熟悉,又懂苗話,二來孫劍平的身手也是所有人中數一數二的,他保護果納比其他人更讓人放心。
“我不用你們保護,我會打槍,年輕的時候我也是個合格的獵人。”果納還是有些倔強的。
這幾天,他慢慢也想明白了,從喪子的悲痛中走了出來。他是音寨的寨老,雖然他失去了兒子,但並不意味著他就不用再擔負自己的責任了,整個音寨的鄉親們都是他的子民,他必須為更多的人著想。
而且他還是苗疆很有聲望的老人,說是半個精神領袖都不為過,只要他出馬,很多事情就要好辦得多了。
孫劍平說道:“果納寨老,你還是彆著急,這件事情我們要好好從長計議。”
果納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著急,而是現在我若不再做點什麼,我這心裡就像貓爪子抓的一樣難受。我知道你們現在的人手不足,所以我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
孫劍平嘆了口氣:“果納寨老,你想多了,你怎麼會成為累贅呢,你能出馬那是音寨鄉親之福,是苗疆之福。”孫劍平的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他還真怕果納會因為巖澤的死而一蹶不振呢。
此刻正是多事之秋,果納作為苗人當中的德高望重者,至少可以讓一些傾向米果的苗人改變其立場。苗人有著尊老的習俗,對於長者的話他們大多都會聽的。
孫劍平的話讓果納的心裡很是感動,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兩天我有些失態了,是許先生他們的行為讓我驚醒,苗疆的事情原本與他們無關,可是他們還這樣捨身相救,而我呢,作為音寨的寨老,本應該把鄉親們放在第一位的,可是……”
許可忙說道:“寨老不必這樣自責,你也是真情流露,人之常情。現在覺醒也不晚,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讓小日本的陰謀得逞。”
果納重重地點了下頭:“你說得對,我們堅拒不能讓小日本的陰謀得逞,不能讓他們在苗疆興風作浪!”
正說著,蔓莎興奮地跑了進來:“許大哥,葉辰回來了,你猜他還把誰給帶來了?”
許可和程德東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頭的霧水,葉辰能把誰給帶回來呢?
馬上他們就知道了答案,葉辰和趙鋒站在了門口。
“鋒子!”許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趙鋒也是一臉的笑,他向孫劍平和果納寨老打招呼,這才坐下來,他把與葉辰的遭遇說了一遍,當聽說小日本還在音寨守株待兔等自己去自投羅網時孫劍平笑了:“沒想到他們還真重視我。”
許可說道:“那可不?米果知道你的厲害,你一天沒被他們給逮住,他們便一天不能安心的。”
程德東也笑道:“你說他?你不也一樣,這次把清塘寨這麼一鬧騰,估計你也會成了他們的惡夢,指不定他們也正在滿世界地想要把你給找出來呢。”
許可聳了聳肩膀:“我也不想的,只是那個米果做事情實在是不地道。”
果納說道:“那就是我們苗人的敗類!”
蔓莎也插話道:“寨老說得對,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應該勾結外人來對付我們自己人。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