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不能拘於小節,況且我並沒有真讓教裡的兄弟去送死,除了傅家兄弟外,那十個槍手不會真跟著去,說白了,黎先生他們四個是沒有後援的,能不能活著回來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青鸞杏目圓瞪:“小叔,你怎麼能夠這樣呢?”
青慕雲淡淡地說道:“鸞兒,白蓮教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你比我更清楚,這是個機會,如果能夠把費思遷給剪除了,白蓮教就還能夠繼續存在下去,一旦讓費思遷他們把我們給滅了,那麼他們會把白蓮教帶向何方你想過嗎?那時候你我都會成為千古罪人。”
青鸞不說話了,不得不說,青慕雲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只是從情感上來說,她接受不了,特別是這樣無異於出賣了黎俊江和傅家三兄弟。
青慕雲說道:“現在費思遷那邊已經知道了黎先生他們今晚的行動,也知道了我們會派出人幫助黎先生,他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小鸞,這個時候我希望你別犯糊塗,要知道這關乎到我們全教人的命運!”
青鸞的面色蒼白:“你一直和我說黎先生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
青慕雲說道:“我是說過這話,但那只是以一個叔叔的身份說的,作為教裡的一個長老,我必須為教裡負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整個白蓮教好,是該與費思遷算算總賬了。”
青鸞咬著嘴唇,青慕雲又說道:“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認為黎先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你能夠選擇他也是你的眼光,假如這一次他能夠安然回來,小叔一定會替你做主,把你許配給他,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叔叔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的事情叔叔是肯定會管的。”
青鸞苦笑,那嘴唇給咬出了一絲血漬,搖搖頭:“這事情我不管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不,你必須得管,因為抱殘、守缺我是用你的名義調回來的,你若是不管,我可搞不定這兩個老傢伙。”青慕雲有些急了,他可是清楚得很,那兩個老傢伙現在是除了青鸞的話誰的話都不聽的,若是知道自己假傳青鸞的命令,他們不和自己急才怪,他是承受不了那兩人的雷霆之怒的。
青鸞鄙夷地看了青慕雲一眼,但她卻恨不起來,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她的小叔,她父親的親兄弟。
幽幽地嘆了口氣,青鸞才說道:“好吧,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她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她甚至想自己還是跟著黎俊江他們一道去算了,不然就算黎俊江他們運氣好能夠活著回來自己也沒有顏面面對他們。
青慕雲知道自己這一手確實讓青鸞無法接受,只是他確實捨不得這樣的一個機會。
拍了拍青鸞的肩膀:“一會送他們離開的時候千萬不要把這些掛在臉上,黎先生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別讓他看出了端倪。”
青鸞說道:“放心吧,你都說了是為教裡好,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夠擰得清的,只不過你就這麼有把握能夠趁著這個機會除掉費思遷麼?他可不是傻瓜,會那麼容易上當。”
青慕雲說道:“他會的,因為他比我們更想黎先生死。”
“為什麼?”青鸞有些不解。
青慕雲說道:“因為他們要保住山南的秘密,黎先生找上山南,就已經是碰觸了他們的逆鱗,所以他們必須在第一時間把他給幹掉。至於我們教宗之爭在他們看來反倒是其次,我知道在費思遷的心裡,從來沒把我們當一回事,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向我們出手,所忌憚的不過是抱殘、守缺這兩個長老的威懾。”
青慕雲喝了口茶:“可是抱殘、守缺只是揹著長老的名,他們早就不過問教內的事務了,如果讓費思遷搶了先,對我們下手,把我們青家一脈給滅掉了,那個時候就算兩個老傢伙再想幫我們也晚了,你想想,那個他們會為了一個已經不復存在的青家再對費思遷發難麼?”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別看那兩個老傢伙已經老了,可是並不糊塗,他們也同樣會去權衡利弊,是不是符合他們的利益取捨。
青鸞說道:“看來你早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你把我也算計在了裡面。”
青慕雲也有些怒了:“鸞兒,你這麼說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對得起那些因為教宗之爭死去的兄弟姐妹嗎?自從那個姓黎的出現以後,你看看你自己,還有一點聖姑的樣子嗎?教裡的事情你不管,可以,你不管我管,你可以忘記自己的身份,我不能!”
青鸞一下子呆住了,青慕雲的當頭棒喝,讓她一下子從一個浪漫而美好的夢中驚醒過來,沒錯,自己是白蓮教的聖姑,可是現在她一心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