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來了,跟在他身旁的那個小矮子便是傅梅,傅梅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看來他和阿哲聊得還不錯。
一眾鬼社的黑衣人看來都是認識阿哲的,領頭的那個衝著阿哲點了點頭:“他們說是你的朋友?”
阿哲沒有說話,只是扭過頭來望著黎俊江,那眼神帶著一絲玩味。
黎俊江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悄悄地給傅松他們傳遞了一個資訊,那就是一個不對勁就準備硬拼。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底,阿哲到底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倒是傅梅很是輕鬆的樣子,要不是早知道他有些機智還真以為他是沒心沒肺的人。
“你來了!”阿哲的語氣不是在詢問,而是像老熟人在打招呼。
這讓黎俊江的心裡踏實了不少,至少阿哲表達的意思是與自己相識的,那領頭的人對阿哲說道:“他們是什麼人?”
阿哲眯縫著眼睛:“朋友,怎麼我的朋友你們也要管嗎?”
領頭那人顯然對阿哲有些忌憚:“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應該知道,上面已經通知了,今晚有人會闖進來作亂,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我們都不能放過,所以我想把他們都帶回去,雖然他們是你的朋友,該查還是得查的,阿哲,我想規矩你該是懂的吧?”
阿哲冷笑一聲:“規矩?什麼規矩?”
領頭的愣住了,他沒想到阿哲這樣不給自己的面子,他也不想和阿哲正面發生什麼衝突,畢竟阿哲是縣太爺的人,別看縣太爺是個假貨,但手裡的權利卻不是假的,山南縣裡無好人,那也是個狠角色。
再說人家可是比自己先到山南,是十足的地頭蛇,山南能夠有這樣的秩序都是這位縣太爺的功勞。
阿哲只是個小警察,卻是縣太爺身邊的紅人,別的不說,就是他那一身的功夫也不是自己能夠與之抗衡的。
山南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看著不大,卻分成了好幾方勢力,縣太爺算是最大的一方,草寇流匪,惡賊逃犯,幾乎是一夥亡命之徒,再就是鬼社,接下來費思遷那個白蓮教副教主的勢力也滲透其中,最後一股最為神秘,三方勢力都不去招惹他們,因為他們是財神爺,山南能夠如此坐大也是因為他們的扶持。
領頭的嘆了口氣:“阿哲,你這樣我們很難做,要知道真出了什麼事就是盧爺也保不了你!”盧爺便是那位名不正言不順卻穩坐在縣衙門裡的那個偽縣太爺。
阿哲淡淡地說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這幾個人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要不這樣,你劃出道來,我們打一架,你們若是有人能夠贏了我,我可以退一步。”
阿哲的話說得很是囂張,不過人家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就連黎俊江都知道,若論單打獨鬥且不動兵刃的話,自己恐怕和阿哲久戰之下也會落敗。按說阿哲不可能是江湖上寂寂無名之輩,可是黎俊江卻想不起這一號人物來。
領頭那人已經明白了,想要從阿哲的手裡要人是不可能的,真讓他和阿哲撕破臉他還真沒這個膽子,他恨恨地看了阿哲一眼,又看了看黎俊江他們,嘴裡迸出幾個字:“我們走!”
說走就走,帶著他的人哪裡出來的,便又回了哪裡去。
待這幫子人走後,黎俊江才對阿哲說道:“謝謝!”
阿哲沒有廢話:“跟我來吧。”也不等黎俊江說什麼,轉身就走在了前面。
黎俊江沒有猶豫,跟著他去,傅家兄弟對視了一眼,傅梅頭一歪,示意他們也跟上。
黎俊江此刻並不擔心阿哲會耍什麼花樣,如果阿哲真想對自己不利,那麼剛才的機會就太好了,而且這城裡指不定還埋伏了多少剛才那樣的鬼社的人,阿哲真要和自己過不去,喊一嗓子自己這幾個人想要逃走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就算有人能夠逃出去也必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所以他根本就不去多想,跟著阿哲走。
阿哲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巷子,進了一處大宅院。
走在最後的傅梅很自覺地關上了門。
在客廳裡坐下,阿哲讓傭人上茶,才冷冷地望著黎俊江:“我知道你會再來的,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黎俊江嘟了下嘴:“一來就給你惹麻煩,不好意思。”
阿哲冷笑:“麻煩?你是說那幫人嗎?我還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傅竹有些八卦,他打量著這宅子:“這是你家?”
阿哲點點頭:“算是吧?假如一個人也算是家的話。”
黎俊江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