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他們安全地把孩子送到了兩面山,他並沒有在那兒逗留,讓洪斌留下負責和游擊隊把孩子送去音寨,他直接就領著封家兄弟折回了李冒村。
程德東心細,這兩天他一直都讓趙鋒手下的兄弟們留人在許可他們回來的路上等候,待許可他們回來就把他們領到那個山洞去。
許可和程德東兩人在林子裡慢慢地走著。
“老實說,我們錯過了一個好時機。”程德東還是有些後悔,前天下午村子裡搞祭祀的時候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許可笑著說道:“若是有把握,我想程大哥你是不可能看著這樣的機會白白錯過的。既然沒有把握,那就算不得好時機,你說對嗎?”
程德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許可竟然會安慰他。
許可點上支菸:“一則我們的人手畢竟不多,真要貿然行動的話很可能會得不償失。二則對於那個小芳和黑煞,我們也不能全信,所以沒有輕易出手是對的。”
程德東其實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聽許可一說倒也釋然多了。
“老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許可又問道。
程德東搖搖頭:“昨天我讓趙鋒回了趟縣城,和家裡聯絡了一下。葉姑娘說老黎他們兩天前打過一個電話回去,說是他們要上王屋山取點東西,然後把東西送到咸陽去。不過老黎說這件事情可能會很危險。”
許可眯縫著眼睛:“是鬼社的那個鬼差老頭讓他們去取的,送到咸陽去給另一個鬼差。”
“你說他們取的東西會是什麼?”程德東問道。
許可嘆了口氣:“我倒是希望自己猜錯了,不然的話他們這一路還真是危機四伏。他們去取的很可能就是當初鬼社讓我們查的那個冥王鬼牌,找我們的應該是新鬼社的人。”
程德東說他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是這樣,那麼黎俊江他們就被捲入了新老鬼社的一場紛爭之中。
許可則想得更遠一些。
“程大哥,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許可的眉頭緊皺。
程德東問道:“什麼問題?”見許可這個樣子,程德東的心裡也是一驚,他和許可相交的時間也不短了,還很少看到許可這樣的,許可不輕易把眉頭皺得這麼緊的,除非是心裡有著難事兒。
許可說道:“我突然有一種感覺,老黎他們去豫北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有人事先佈置好的一樣。”
程德東有些不解:“怎麼說?”
“老黎去豫北,顏萍與白舞燕被擄到山南,老黎去救人,白舞燕誤打誤撞便救了那神秘老頭,神秘老頭讓他們去取東西送往咸陽,這一切就像是有一隻大手在幕後操控著,不是嗎?”
程德東沒有說話,他在慢慢品味著許可的話。
許可說道:“我們為什麼要讓老黎去豫北省?”
程德東回答道:“因為顏萍說鬼社的人曾經在豫西北活躍,鬼社的人劫走了鯢阿依,逼著我們替他們找到冥王鬼牌,我們想要找到鬼牌就只能先讓黎俊江去豫北碰碰運氣。”
許可微微點了下頭:“而我們對於鬼社的瞭解大多也緣於顏萍的敘說,因為她說過她的父親就曾經是鬼社的人,對於鬼社的事情她要比任何人都熟悉。”
程德東“嗯”了一聲,沒有插話。
“接著顏萍和白舞燕也去了豫北,她們與黎俊江才會合便被擄去了山南,黎俊江自然是要救他們了,偏偏這個時候就出現了一個龐哲,斷魂刀龐哲,在他的幫助下黎俊江他們順利地就進入了鬼社在山南的那個地牢。”
許可的語速很慢,他儘可能的給程德東留下思考的空間。
“顏萍和白舞燕關的那個地牢裡又正巧還關押了一個前鬼社的鬼差,原本以黎俊江他們的實力很難闖出地牢的,可是白舞燕卻做了一件事,她放出了那個鬼差,也就是我們說的那個神秘老頭。而對方對那神秘老頭很是忌憚,在老頭的幫助下,黎俊江他們才得已全身而退。”
程德東說道:“是的,所以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可是如果白舞燕不把那老頭放出來的話,結局就變了,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偶然。”
許可搖了搖頭:“我不相信這樣的偶然,從對方對那老頭的忌憚程度來看,他們根本就不應該把顏萍和白舞燕二人與他關在一處,程大哥,現在我們來做一個假設,假如這個老頭的身份沒有任何的問題,真是舊鬼社的四大鬼差之一的話,新鬼社的人為什麼不除掉他?他那身手已經恐怖到逆天了,任誰都不會願意留下這樣的一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