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在打量著雷家兄弟,雷家兄弟都是一副文人的氣質,他們不像是商人,更像是學者。
雷振興看上去要和善些,便是雷振宇,眉宇間帶著一股孤傲之氣。
許可和葉紫涵、葉辰坐了下來,雷振興說道:“大致的情況已經和海倫小姐說過了,許先生,你們今天來是不是案子有什麼進展了?”
許可笑道:“這倒沒有,我們來呢是想再瞭解一些情況。”
雷振宇冷笑一聲:“這案子都已經拖了快一週了,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還說你是神探,我看也不過如此。”
許可皺起了眉頭,淡淡地說道:“首先我說明一點,我並不是什麼神探,我也從來都沒有以神探自詡,另外,我也是昨天才聽說了這個案子,不過前期的一些調查並不詳實,有一些細節的東西我必須要弄清楚。”
雷振宇不滿地說道:“一週的時間,那個竊賊說不定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就算他人沒有離開,東西也指不定已經銷贓出去了,那樣的話,就算你們能夠逮住那竊賊,也不能挽回我們金行的損失,有意義麼?”
許可沒有搭理他,轉而望向了雷振興:“雷老闆,聽二老闆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就不查嘍?你也是這個意思麼?”
雷振興這才瞪了雷振宇一眼:“振宇,你能不能改改你那臭脾氣?”
雷振宇好像挺怕自己這個大哥的,聽雷振興這麼說,他只是輕哼一聲便不再作聲了。
雷振興這才尷尬地衝許可笑了笑:“許先生,我兄弟他就是這德行,你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一次我們商鋪的損失說大其實也不算大,五萬大洋,對於我們雷家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只是呢,我懷疑這一次作案的是商鋪內部的人,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監守自盜,這是我們所不能容忍的。”
雷振興頓了頓:“雷家是幾十年的老店了,店裡的夥計大多都是在雷家有了年頭的老人,就是年輕的這代人也與雷家有著這樣或是那樣的淵源,我們不想輕易去懷疑任何一個人,但這樣內盜的妖風卻不能助長。所以,能不能追回損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抓住那個竊賊,一來我想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雷家對夥計向來不薄,他這麼做很讓我傷心,二來麼,也警告那些想要動歪腦筋的人,我雷振興脾氣雖然好,但卻不是誰都能夠欺侮的。”
許可微微點了點頭,雷振興這番話倒是很有道理,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大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許可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就我所知,福瑞祥珠寶店每天下午五點左右打烊,然後櫃檯裡的那些金銀珠寶會收拾起來送到後院你的辦公室,放在你辦公室的那個保險箱裡,而你店鋪裡的四個夥計都住在前院,打烊之後,前院通往後院的那道門便鎖上了,是這樣的吧?”
雷振興點頭說道:“對,而後院有兩進,第一進便是我的辦公室,賬房和業務商洽室,還有一個側房,第二進則是我和振宇兩家的居所。我每天都會在辦公室裡呆到六點半鐘,七點,我們準時開晚飯,我和振宇並沒有真正分家,所以我們的飲食起居都是一起的。”
“每天晚上在後院第一進你們都安排了兩個值夜的人,對吧?”許可又問道。
雷振興回答:“是的,這兩個都是雷家的老人了,別看他們也就三十出頭,他們的父輩都是雷家的夥計,而他們也從小在雷家長大,在我看來,他們對雷家是不會有二心的。”
葉紫涵卻說道:“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別說他們只是雷家的夥計,就是自己的親兄弟,在利益的面前也說不準會不會起什麼心思。”
她這話引來雷振宇的怒目,雷振宇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莫非以為這案子是我做的?”葉紫涵聳了聳肩膀:“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說,在案子沒有查清楚的情況下,一切兼有可能。”
雷振宇還想說什麼,雷振興說道:“振宇,你別激動,葉小姐並不是那個意思。”
葉紫涵白了雷振興一眼,心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真就是那個意思。
因為在這個案子裡有一個細節,那就是隻有雷振宇有雷振興辦公室的鑰匙,以及保險箱的備用鑰匙,雷振興外出採辦貨物的時候,雷振宇就會暫代他的職責,他們是親兄弟,這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接著雷振興的話讓葉紫涵的這個想法打了折扣。
雷振興說道:“葉小姐的想法確實也有幾分道理,可是放在振宇身上是行不通的,振宇是我的親兄弟,也是福瑞祥的二老闆,他若是需要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