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自然是段子宇了。
段子宇尷尬地咳了兩聲:“前一陣子有一些誤會,我覺得很對不起兄弟,所以今天請你來麼,就是向你賠罪,看在我們十來年交情的份上,那件事情就揭過了,我不希望失去你這樣一個好兄弟。”
許可白了他一眼:“兄弟?我們是兄弟麼?”
段子宇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葉辰冷笑一聲:“有開槍要自己命的兄弟麼?段老闆,也虧得你好意思說出兄弟這兩個字,我真替你感到害臊。”
“葉辰,怎麼說話的?”許可這話像是在責備葉辰,可臉上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說話間三人上了樓,吉美惠子站了起來,笑著對許可伸出手:“許桑,我們又見面了,這才多長時間,我們便見了好幾次,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啊?”
許可也笑了,竟然還伸手去輕輕握了一下吉美惠子的手:“我們確實有緣,惠子小姐,我就覺得奇了怪了,怎麼哪都有你呢?”
吉美惠子哪裡會聽不出許可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她並不介意,她覺得許可越是逞口舌之利,就越說明他會對曾經發生過的不愉快雲淡風輕。
“許桑,請坐吧。”吉美惠子儼然一個主人的身份。
許可皺起了眉頭:“這頓飯是惠子小姐的東呢還是子宇的東啊?”
段子宇望向吉美惠子,吉美惠子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馬上恢復了平靜:“有區別嗎?”許可點了點頭,他說道:“當然有區別了,剛才子宇說這頓飯是為了向我賠罪的,現在看來要賠罪的人好像不是子宇,而是惠子小姐。”
許可一句話便佔了先機,那意思很是明白,該賠罪的人並不是段子宇,而是小日本。
吉美惠子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不過她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假如現在再說這一頓飯不是她做東,那又落了下層,讓許可覺得她並不是一個說話算數且有擔當的人。
“許先生要這麼說也無不可,之前段先生對你做的那些事情,與我們也有些關係,所以這一餐不只是段先生的意思,也是我們的意思。”
許可沒想到吉美惠子一下子變得這麼坦誠,這樣一來他反倒不好再抓住這個問題不放了。
見許可坐了下來,段子宇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看了吉美惠子一眼,吉美惠子示意他也坐下,自己跟著坐在了許可與段子宇的中間。
許可心裡暗笑,看吉美惠子這樣子,擺明了把自己放在和事佬的位置,他要看看,吉美惠子到底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能夠說服自己。
“許桑,之前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但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才是,各為其主嘛,立場不同,所以我們做事的目標和結果也不一樣。”段子宇的開場白也被吉美惠子給搶了過去,段子宇一臉的無奈。
許可冷冷地說道:“惠子小姐說得倒是輕巧,我們之間的事情豈是一句誤會說可以抹去的?我可是在閻王殿裡走了一遭的,好在我的命硬,要不然此刻早就已經死了。”
段子宇不說話,這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吉美惠子說道:“許桑,我知道你的心裡有怨氣,不過事已至此,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這樣,我們會給你一筆補償,你開個價,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話,好商量。”
許可笑了,看了看吉美惠子,又看了看段子宇:“子宇,這也是你的意思?”
段子宇的臉色通紅,低下了頭。
許可嘆了口氣:“子宇,你覺得我們兄弟間的感情是能夠用金錢來衡量的麼?嗯,或許你還真是這麼想的,所以日本人給了你一點好處,你甚至就想要了我的命。”
許可說到這兒,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段子宇,你這個慫包軟蛋,有奶便是孃的小人,你對得起我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麼?”
吉美惠子大吃一驚,許可竟然突然就發難了,這讓她下面的話根本就無法再說出來。
“許桑,你這是什麼意思?”吉美惠子沉下了臉。
“咚咚咚咚”幾聲腳步聲響走,樓下的兩個黑西裝衝上了樓來,站在門口,望著屋裡的三人愣住了,他們也搞不清楚狀況,只能望向吉美惠子。
許可輕蔑地看了看那兩人,許可身後的葉辰也怒目瞪去,這一刻火藥味很濃,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
吉美惠子皺著眉頭,看了看許可和葉辰,終於她揮了揮手,那兩個黑西裝退下了樓去。
“許桑,希望你別太沖動,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今天請你來就是想要消除你和段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