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兩個夜行人夜探清風寨,被發現了便要逃跑,韓茹便領人追了去。
按說這種事情她是不必親自涉險的,可山寨的頭領大多都是與她的父輩一同過來的,上了年紀,而年輕的一輩中,她的本事又最好,自然是責無旁貸了。
一直到天亮,都沒有她的訊息,這下山寨的幾個首領都不由得擔心起來。
後來跟著她一道去的幾個兄弟回來了,說韓茹跑得太快,他們沒能夠跟上,所以也不知道韓茹去了哪裡,只知道是往南邊去了,再具體的他們就說不出來了。
於是幾個首領一合計,就派出了十幾支人馬去尋找韓茹,這一找就是半個多月,幾乎把清風寨周邊方圓幾十裡都搜遍了,可哪裡有韓茹的影子?
許可問道:“那兩個夜行人是什麼來頭?”
費五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兩個人黑衣黑衫黑頭巾,還蒙了面,不過從身形來看,其中一個應該是女人。
“這兩個人的身手不弱,法堂的堂主和幾個身手好的兄弟都讓他們給打傷了,據說他們的功夫很奇怪,出手的速度很快,招式也很是毒辣,招招都是欲取人性命。”
費五叔說到這兒輕嘆了口氣:“正是這樣我們才更加擔心大小姐,雖說大小姐的身手很好,但是對方來歷不明,功夫也很高強,萬一……”
許可皺起了眉頭:“五叔,你們清風寨有沒有自己獨特的標記?”
費五叔知道許可想的是什麼,他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的,只是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大小姐留下任何的暗記,所以我們才更加的擔心,會不會是大小姐連留下暗記的機會都沒有。”
許可也不說話了,費五叔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費五叔這才想起許可是上山求助的,他露出一絲苦笑:“你看我,只顧著絮叨,差點把你的正事給誤了。我這就去讓駝子駕車,送你去天津衛。”
許可“嗯”了一聲,說還有三個同伴在山下等著呢,費五叔便安排了駝子送許可下山。
送走了許可,費五叔又有些失落,許可知道了韓茹失蹤的事情,卻沒有任何的表態,也不知道許可會不會把韓茹的事情放在心上,倘若許可根本就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那麼真是枉費了韓茹對他的那份感情。
費五叔想到這兒又覺得無奈,韓茹不過是單相思罷了,人家許可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那種意思。
他卻不知道,許可已經把這件事情牢牢地記在了心上,只是天津衛之事很急,他準備等程德東和喬副主任見上一面以後再來尋找韓茹。
駝子還是那副樣子,除了見到許可的時候微微點了下頭之外,再沒有任何的交流。
許可和他說了地方,他便趕著馬車下了山。
坐在馬車上,許可的腦子卻沒有閒著,他在想韓茹失蹤的事情。
不過他也想不出個頭緒來,畢竟線索太少了。
兩個身手厲害的黑衣蒙面人,怪異的功夫,夜探清風寨,韓茹追他們而去,便再無音信。
僅憑這些,許可還真不知道如何著手呢。
對於韓茹這樣的人來說,問她有什麼仇家根本就沒有意義,韓茹是山大王,劫富濟貧,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甚至連日本人他們清風寨也敢惹,日本人自然也很想要她的命,想從仇家來排查是誰想對付清風寨,對付韓茹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清風寨有著他們自己的獨特暗記,就算暫時失去了聯絡,韓茹也該留下暗記,告訴寨子裡的人自己的去向,可是清風寨派出去的十幾路人馬根本就沒有發現韓茹留下的記號,這就很讓人費解了。
這樣的情形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韓茹太過託大,故意不留下任何的記號,另一種則是費五叔說的那樣,對方太強,強到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留下任何的記號!
許可很希望是第一種,但理智告訴他第一種可能相反並不是很大,韓茹雖說直爽,但作為女人她一樣也很是心細,她又是寨主,整個清風寨的當家人,又怎麼會託大呢?從上次她誘騙自己上山就能夠看出來,她不是一個莽撞的人。
那麼第二種可能性就太大了。
許可輕嘆了口氣,這樣看來韓茹還真有可能凶多吉少,想到這兒,許可不禁也有些心煩意亂,此刻他很希望能夠馬上結束天津衛與喬副主任的會見,去尋找韓茹。
到了車子拋錨的地方,見程德東三人還等在那兒許可的心裡也踏實了。
三人上了馬車,程德東才問道:“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