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大丈夫。
陳廣權能夠到今天的這個位子早已經練就了一張厚皮實臉,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他懂,讓手下去放人不過是試探一下許可的態度,也存了一絲僥倖的心理。
聽手下說許可要他親自把許可送出去,他也不以為忤,自己惹的事兒,總是要自己去善後的。只是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解,這事情既然已經捅到了張少帥的那裡,按說張少帥應該是不會輕易地放過許可的,雖說以少帥的性格也不至於草菅人命,但肯定會責令現實再做處置。
可偏偏大老闆說放人是少帥的意思,他不由得想少帥這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少帥也是迫於壓力不得已才放人,然後帶設法蒐集有力的證據,將許可一棍子打死呢還是少帥那邊已經把事情弄清楚了,認為許可是無辜的所以才讓這邊放人的。
陳廣權百思不得其解。
有時候上面的意圖根本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夠揣測的。
沒錯,別看他平時是挺風光的,可是和上面的那些大佬相比,他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那些大佬打個噴嚏或許就能夠把他給吹跑嘍,抑或是吐口唾沫也能夠把他給淹沒了。
陳廣權很想給大老闆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這放人又是幾個意思。
可惜他沒有這個膽子,大老闆在電話裡的語氣很是不善,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去梳老闆的倒毛,再被噴上一口可就得不償失了。
為今之計那就是好好地把許可這尊瘟神給送走,後面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陳廣權很快就出現在了許可的面前,那張臉上也帶著無比親切的笑容:“許先生,誤會,一場誤會。”陳廣權立刻就下了定論,許可是沒有錯的,這都是一場誤會。
在沒搞清楚上面的意圖之前,他要盡力緩和與許可之間的關係。
“既然是誤會,那麼我可以走了吧?”許可冷冷地問道。
陳廣權連忙點頭:“當然。”
心裡卻暗自腹誹,剛才已經讓你走了,是你自己不願意走的,現在卻明知故問。
許可伸了個懶腰:“那就麻煩陳科長送我回去吧。”
陳廣權做了個請的姿勢,反正自己這回面子是拉下了,也無所謂了。但你小子以後千萬別落在我的手裡,不然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廣權親自把許可送回了別墅,他沒有進去,只是在車邊禮節性地和許可道別,臉上還帶著笑容,不知就裡的人甚至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
彭喜、葉辰、趙鋒、黎俊江和程德東都迎接了出來。
葉辰望向陳廣權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這讓陳廣權的心裡很是恐懼,他又和許可說了一句客套話,便準備鑽進車子,溜之大吉。
誰知道趙鋒卻摟住了陳廣權的肩膀:“陳科長,彆著急走啊,咱們好好聊聊。”
陳廣權是調查科的人,而趙鋒是復興社的,陳廣權再專權他的手也伸不進復興社去,要知道復興社的戴老闆那可以說是蔣先生最為信任與倚重的人,若是他們小鬼打架,搬出大神來,弄不好自己還得被大老闆敲打。
陳廣權的臉色很是難看:“趙副站長,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好聊的吧?”
他這也是在變相提醒趙鋒,復興社與調查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兩邊的人不能有接觸,但真有這樣的事情那是犯忌諱的。
趙鋒卻不管那麼多:“陳科長,不就是聊聊嗎?你也用不著這副樣子吧。”
他硬是把陳廣權架到了一旁。
陳廣權並不是行伍出身,甚至都沒有經過特別的訓練,是從文職上來的,哪裡有力量與趙鋒死扛,只得由著趙鋒把他拉到一旁。
許可扭頭看了一眼,也不說話,笑著招呼程德東他們進屋去了,葉辰原本是想給陳廣權點顏色看的,許可強拉著他進屋他也不好說什麼。
許可也是為了葉辰好,自己可以不把陳廣權當一回事,可是葉辰卻沒有與陳廣權抗衡的實力,至少現在沒有。再說了,趙鋒不是已經出頭了麼,他太瞭解趙鋒的性格了,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而且他在復興社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就連他們的戴大老闆也對他賞識有加。
“趙副站長,你到底想說什麼?”陳廣權一臉的苦澀。
“陳廣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警告你,有的人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假如你再敢招惹許先生,我會分分鐘讓你消失,你也知道,我們復興社最擅長的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