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疑惑地望著許可,在他看了,除了許可手下的那幫子不要命的人外誰還有這個膽子闖復興社特務處?楚歌在心裡就認定了這些人一定是來劫許可的。
有一點他沒有猜錯,這些人確實是衝著許可來的,但卻絕對不是許可的人。
“我是自願跟著你來的,除非我出了事,否則他們不會亂來。”許可淡淡地說,對於黎俊江和彭喜他是絕對信任的,只要自己沒事,他們不會有任何的行動,就算是有最多也是在外面想想辦法,上下打點。
因為這個時候如果他們輕舉妄動那就不是在救自己,而是在害自己。
就算黎俊江和彭喜想不到這些,不還有一個程德東麼,以程德東的智商,不會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程德東的話黎俊江是一定會聽的,黎俊江知道自己對程德東的倚重。
楚歌眯縫著眼睛,他也知道許可的話很有道理,他就不明白了,既然是這樣,那麼門外的這夥亡命之徒又會是什麼人呢?
外面的槍聲越來越激烈,從第一聲槍響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分鐘了,增援的人最快也要二十分鐘才能夠趕到,也就是說楚歌的人至少還得堅持一刻鐘,可是楚歌的心裡也沒有底,看這架勢他的人是不是真能夠堅持一刻鐘還是個未知數。
“先生,一會如果我的人扛不住,你就自己離開吧。”楚歌的聲音很是低沉,徐庭語離開的時候說過,明天一早就把許可放了,既然要放,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遲放倒不如早放,楚歌可不希望許可在自己這兒出事。
許可微微一笑,楚歌能夠表出這樣的態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人應該是為了我而來。”許可說道。
楚歌愣住了,剛才許可不是已經否定了這些人不是來救他的麼?現在怎麼又說出這樣的話。
許可說道:“他們是為我來的,但肯定不是想要救我,或許他們是想殺我也說不定。你說要是我真的一個人離開,是不是正好遂了他們的願呢?”
楚歌卻沒想到這一點,從第一聲槍響他想的只是許可的人來救許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可能,那就是有人想要殺了許可。
聽許可這話他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汗來,許可可是戴老闆都不敢輕易下手的人,要是死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裡,那麼他的罪過就大了。
他可是清楚得很,戴老闆不是不想除掉許可,無論是許可的通共還是收納王亞樵的舊部,都是犯了蔣先生的大忌,戴老闆又是一心效忠蔣先生,想蔣先生所想,急蔣先生所急的人,要說他不想殺許可那是假的,他只是顧忌著殺了許可的後果。
許可若是死在自己的這兒,上面倒是樂於看到,只是自己難免就會成了被推出去的替罪羊了!楚歌是很惜命的,特別是回到金陵掌了重權之後他就更加惜命了,他不允許自己被人當成了槍使。
可是現在的情形他又很是無可奈何,留下許可或是放許可走都不能擔保許可不會出事。
“你的人手是不是都到前面去了?”許可突然問了一句。
楚歌點了點頭:“他們來勢兇猛,我怕我手下那點人根本就抵擋不住。”
許可冷笑一聲:“如果你是他們,你會不會一來就拉開這副打硬仗的架勢?”
楚歌又是一愣,他想想還真是這樣,對方一出場就這麼囂張地向自己的手下開槍,這擺明了是想要硬闖,假如是自己,那一開始可能會偷襲,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開槍驚動屋裡的人的。
楚歌正想說什麼,許可卻說道:“所以他們正面的攻擊根本就是佯攻,只是為了把你的人全都給引過去,吸在那兒。”
楚歌猛然醒悟,他說道:“不好,他們是想趁亂偷襲!我去叫人。”說著便要出去,許可一把拉住了他:“來不及了,客人已經來了。”
楚歌也聽到了有人推門的聲音,他和許可二人立刻滾地閃到了牆角。
不過來人並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用槍掃射。
進來的是三個穿著黑色忍者服的男子,蒙著面,手中提著的是長長的武士刀。
許可和楚歌對望了一眼,兩人這才站了起來。
楚歌沉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許可白了白楚歌,人家搞這麼大的陣仗,能不知道這兒是哪嗎?他知道楚歌是想以官威來威懾來人,可這些人是他能夠唬得住的嗎?
為首的那名忍者冷冷地看了看楚歌,又望向了許可:“跟我走!”他最後選擇直接無視了楚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