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又打來了兩次電話,問許可什麼時候回去,她說屠松已經問了好幾遍了。
許可在電話裡告訴海倫,他明天一早動身。
掛了電話,許可的神情有些古怪,葉辰輕聲問道:“先生,我們明明在這邊的事兒並不多,交給楚歌他們就能夠應付,為什麼我們非得多耽擱兩天,你就不想早些回去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許可望向葉辰:“屠松找我們是為了尋求保護,關於我失去的那八天記憶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對於他來說卻並非如此,按說著急的人應該是我,可是怎麼我感覺他比我還著急?有老黎和海倫他們陪著,他應該是很安全的,在這種情況下,我什麼時候回去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許可說完,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葉辰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他根本不是為了尋求什麼保護,他的目標是你,他是來挑事的?”
許可睜開眼睛,拿起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他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我明顯感覺到了陰謀的意味。”
“如果他是衝著先生來的,只要先生不回去,那麼他的陰謀就會落空,為什麼先生會答應明天一大早趕回去呢?”
許可笑道:“因為我很好奇,我想看看他能夠把我怎麼樣。”
正說著,就聽到敲門聲,葉辰過去開啟門,顏萍站在門外,臉色有些難看,她冷冷地說道:“那個姓段的來了,說要見你,我讓人把他給綁了。”
許可皺起了眉頭:“誰讓你抓他的?”
顏萍哼了一聲:“許先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清浦挨的那兩槍是誰打的。”
許可淡淡地說道:“那是我的事,現在我命令你放了他,他是我的朋友,不,我們是兄弟。”顏萍的銀牙一錯:“許可,難道你不知道他在為日本人做事嗎?這樣的人你還把他當兄弟?他開槍殺你的時候有當你是兄弟嗎?”
許可沒有說話,用很堅定地眼神望著顏萍。
葉辰說道:“顏小姐,就按先生說的辦吧。”
顏萍的心裡很是委屈,她覺得自己是在替許可出氣,偏偏許可並不領情,還說段子宇是他的兄弟,那自己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
顏萍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葉辰跟著她去了,葉辰要把段子宇給接來,他知道段子宇在許可心裡的份量,要真有什麼閃失許可一定會很難過。
好在顏萍也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並沒有對段子宇怎麼樣,只是用五花大綁給捆了個嚴實。她揮了揮手,原本看著段子宇的兩個手下便退了出去。
葉辰上前替段子宇鬆綁,顏萍在一旁冷眼觀看。
葉辰做這些的時候也不和段子宇說話,雖然他知道段子宇對許可開槍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不管怎麼說段子宇差點就要了許可的命,就算是兄弟,他也有些不恥段子宇為了取得日本人的信任用兄弟的生命做賭注。
所以葉辰也沒有給段子宇什麼好臉色,解開繩子,待段子宇活動了一下筋骨,葉辰冷冷地說道:“跟我來吧。”
段子宇想和葉辰打個招呼,見葉辰這副樣子也只好衝他笑笑,然後跟在葉辰的身後去許可的房間,顏萍也跟在了後面。
許可似乎並不在乎顏萍在場,見到段子宇,他露出笑容,站起來和段子宇拉了拉手:“坐吧!”段子宇坐下,葉辰不情願地倒了杯茶,顏萍不等許可招呼,也坐了下來。
“你找到這兒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許可問道。
段子宇看了顏萍一眼,許可說道:“不妨事,說吧。”其實許可也很無奈,他怎麼也沒相屋段子宇會主動找上門來,自己的住處都是復興社與調查科的人,段子宇與日本人走得近他們都是知道的,此刻突然來找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人會怎麼想。
許可是擔心段子宇因此而被日本人懷疑,那樣之前的努力就真的白費了,包括自己挨的那兩槍。
段子宇咳了一聲:“是吉美惠子小姐讓我來的。”
他這麼一說,顏萍的難色就更加的難看了,反倒是許可長長地鬆了口氣,既然是吉美惠子讓他來的,那就不用操心暴露了。
只是當著顏萍的面,許可也得把戲給做足了,許可沉下了臉:“如果你是以兄弟的身份來見我,我歡迎,如果你是來當小鬼子的說客的,那你現在就趕緊滾蛋!”
段子宇低下了頭,顏萍的臉上露出不屑地嘲笑。
葉辰卻是一臉的平靜,段子宇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清楚,他對段子宇的不滿也只是因為段子宇朝許可開的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