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們都是華夏人,不是嗎?”
杜仙兒心裡暗笑,許可這是想用懷柔政策來軟化自己,從她這兒套話。
“杜小姐,你知道剛才下車的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嗎?”許可問道。
杜仙兒斜了許可一眼,還是一言不發。
“她叫顏萍,是調查科的人,調查科你知道吧?”許可點了支菸,杜仙兒皺了下眉頭,心裡卻是一緊。
調查科是一個什麼樣的部門她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他們的人可沒少和調查科的人打交道,一個調查科,一個復興社,那都是他們比較頭痛的存在。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許可這句話讓她更加的震驚,她的身體微微一顫:“你,你知道?”
許可笑著點了點頭:“你是那邊的人,特科的,對吧?”
這下杜仙兒就更零亂了,許可一口道破了她的來歷,在金陵這個地方,自己的身份若是曝光了,那麼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的雙手握緊了拳頭,看那樣子是準備與許可拼個魚死網破,實在不行同歸於盡。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沉聲問道。
“我曾經與你們的人有過一次接觸,剛才你交手的時候用的套路和他們的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的搏擊格鬥都是同一個教官教的吧?”
許可並不是在詐她的話,早在杜仙兒和顏萍打鬥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在黔州的時候他遇到的特科的那一男一女,兩人的功夫套路就和杜仙兒的一樣。這也是為什麼許可要支走顏萍的原因。
許可對於國共之間的關係還是有所瞭解的,若是讓顏萍知道了杜仙兒的來歷,指不定顏萍還真會把杜仙兒給帶走。
“如果我還是不說呢?”杜仙兒問道。
許可嘆了口氣:“你要是真不願意說,那麼我就只能把你交給她了,老實說,我對於你們之間的那些事兒並不感冒,我是個偵探,我感興趣的只是案子的本身,至於你們是調查科也好,特科也好,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會摻和進去的。”
杜仙兒卻說道:“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就算你真把我交給她我也不會說一個字,所以你要麼放了我,要麼就把我交給她吧。”
許可望著這個倔強的女人,哪裡像之前他認識的那個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半死的小護士啊?杜仙兒臉上的剛毅說明她真的無所畏懼,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坦然。
或許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許可閉上了眼睛:“你可以走了。”
杜仙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許可又說了一遍:“你可以走了!”
杜仙兒覺得很是難以置信,許可會這麼輕易地放自己走。她死死地盯住了許可的臉,想從許可的臉上看出個究竟來。
許可又開口了:“讓你走你就走吧,再不走她很可能就會回來了。”許可眼睛都沒有睜,懶洋洋地說道。
杜仙兒這才確定許可沒有說笑,她深吸了口氣:“我可真走了。”
“不在呢,還要我用車子送你走麼?”
許可的話才說完,杜仙兒就下了車,左右看了看,然後撒腿就跑。
許可苦笑著搖了搖頭,換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就開走了。
杜仙兒並沒有走遠,她躲在了暗處,看到許可開車離開才算是真正地鬆了口氣,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許可為什麼要放她走。在她看來,許可抓住她無論是在日本人那兒還是金陵方面都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可許可卻放她走了。
她也管不得那麼多,趕緊地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把電話打到了崔記雜貨鋪。
崔老闆接起電話,當他聽到杜仙兒的聲音裡激動地問道:“你沒事吧?跑哪去了?”
杜仙兒說這事情三句兩句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她要見崔老闆,要和崔老闆當面把事情說道清楚。
崔老闆馬上就安排了見面的地點,又把這事兒向徐子明作了彙報。
“我和你一道去。”徐子明說道。
杜仙兒與崔老闆和徐子明約定在新悅客棧見面,她與許可分開以後便在新悅客棧開了一間房,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拋頭露面,省得又讓許可給纏上。
崔老闆和徐子明很快就到了,只不過他們很是小心謹慎,帶了幾個人,先由他們到客棧裡走了一圈,確實沒有危險的時候二人才上了樓,找到了杜仙兒的那個包間。
“你們在外面等著。”崔老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