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社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經過特訓的,哪怕只是一個內勤也要經歷嚴酷的訓練。
她的目光望向了那個禮盒,聲音好像就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她瞬間想到了什麼,抱起那禮盒就要往外面跑去,不過還是遲了,她還沒跑出門口,一聲爆炸聲響起……
“學生”此刻就站在距離出事地點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靠在一面牆邊,嘴裡叼著一支菸,冷眼望著那家貿易公司因為爆炸而生出的煙火,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這才是開始呢,好戲還在後頭。”
許可是在爆炸發生一個小時以後才知道的。
是顏萍把爆炸的事情告訴他的。
顏萍說還好金陵站的站長阮知非當時並沒有在站裡,前臺的那個內勤反應也及時,否則就不只是兩死六傷那麼簡單了,死的兩個一個是那個守著前臺的內勤女子,另一個是前去接洽生意的客戶,傷的六人中,有一半是復興社的,另外三人則只是請來的夥計。
許可猜到這起爆炸案一定與“學生”有關,他沒想到“學生”報復的手段如此極端,而行動也是如此的迅速。
許可在心裡暗暗嘆息,這樣的報復行為很不理智,死傷的並不全是復興社的人,還有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復興社的人也不全都是壞人,在某些時候這些人也在為國家與民族做事。
“戴老闆氣極了,他說在金陵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復興社的恥辱,是阮知非的失職,他責令阮知非,一定要在十天內破案,嚴懲兇手。而社會各界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也很是強烈,對於這種反人道的罪行表示不可容忍,希望當局能夠早日破案,抓住兇手。”
顏萍說完,望向許可。
許可皺起了眉頭:“你看我做什麼,莫不是以為這件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
顏萍笑道:“我可沒有這麼想,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我聽說暗殺之王王亞樵前不久在滇南中了戴老闆的圈套,被殺害了。王亞樵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兄弟,他的死一定會讓他那些兄弟激奮,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段進行報復,為他復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先生你說是吧?”
顏萍竟然也提及了王亞樵,許可的心裡微微一凜,莫非顏萍知道了什麼?
“顏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許可輕聲問道。
顏萍嘆了口氣:“先生並沒有從魔都偵探社調集人手到金陵來,卻那麼快就找到了山口百惠,不,應該說是杜仙兒小姐,先生動用的人力我想應該是王亞樵留給先生的班底吧?王亞樵的手底下不乏能人異士,他有著自己的情報資源,還有著一個很厲害的行動小組,他的很多暗殺行動能夠成功這個小組居功至偉,只是他的這幫人很是隱秘,不只是我們,就是復興社也無法查出他們都是些什麼人,更不用說想要抓住他們了。”
“王亞樵出事的時候,他的這些手下根本就不在他的身邊,否則戴老闆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能夠得手,王亞樵把斧頭幫交給了先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要知道,在魔都那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秘密,這說明王亞樵對先生很是信任也很是看重,如此,他很可能把他的班底也留給了先生你,所以……”
顏萍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只拿一雙杏眼望著許可。
許可眯縫著眼睛:“這是你個人的想法?”
顏萍搖了搖頭:“如果是我個人這麼想的話倒也沒什麼,就怕這麼想的人不只我一個。先生,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真正為先生擔心,這件事情若是真牽連到了先生,那麼先生的處境堪憂啊!”
許可笑了:“那我該怎麼辦?”
許可竟然沒有否認。
他知道否認也沒有用,顏萍說得沒錯,雖然自己接手斧頭幫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卻也是掩蓋不了的事實,只要有心,怎麼都能夠查到。這年頭有心人可是不少,只要知道自己接手了斧頭幫,那麼自然也能夠猜到自己可能接手了王亞樵留下的一些能人,就算是他們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但無論復興社還是調查科,他們很多時候辦事根本是不需要證據的,有個莫須有的罪名便足夠了。
許可的心裡清楚,若不是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弄不好復興社的人已經找上自己了。
這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許可和顏萍同時都望向了電話機,顏萍輕聲說道:“先生,不管誰問起你這事兒,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矢口否認。”
許可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女人一眼,女人的臉上微微發紅。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