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葉辰那急促的敲門聲讓許可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此時是凌晨三點多鐘,這個時候葉辰來敲自己的房門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許可迅速穿好了衣服開啟門,葉辰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一面叫著“先生”一面抬手還準備繼續拍門。他身邊站著的是黎俊江,而楚歌和顏萍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臉的疑惑,些許是葉辰他們的敲門聲把他們也吵醒了。
許可讓葉辰和黎俊江進來,然後歉意地向顏萍和楚歌笑了笑。
楚歌說道:“先生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叫我們。”顏萍也點了點頭,然後二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的心裡很清楚,無論是葉辰還是黎俊江,都是許可的自己人,而無論是楚歌還是顏萍畢竟只是外人。
待許可的門關上以後,顏萍輕聲問楚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楚歌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們是不好過問的。”說著他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顏萍嘆了口氣,也回了屋。
她的心裡隱隱有些遺憾,若是自己也能夠像葉辰他們那樣成為許可的自己人該多好,她覺得跟著許可做事比面對自己的那些心懷鬼胎的上司與同事要愜意得多。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恐懼,什麼時候自己會有了這般的思想?自己可是一個真正的三民主義者,怎麼會置疑起自己的信仰來了?不過細想自己並沒有置疑信仰,自己置疑的只是當局的那些高官罷了。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內心裡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被許可的人格魅力所俘虜了,許可的影子早已經在她的心裡揮之不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可會不會有危險?這兩個問題一直盤踞在她的心裡。
葉辰與黎俊江進了許可的屋,還沒來得及在沙發上坐下葉辰便說道:“先生,彭喜出事了!”許可的眼瞼不由跳了一下,看來自己的猜測真的沒有錯,還真是出事了。
許可沉下了臉:“他們是不是去夜探基地了?”
黎俊江輕聲說道:“嗯,是彭喜的主意,彭喜說,自從跟了先生還一直沒有立過什麼功勞,枉費了先生對他的厚愛,所以這一次他立功心切,便提出夜探基地,想要摸到基地的入口,不曾想他們才潛入了那家廢棄的戲院,就中了對方的埋伏,還好他們的反應很快,只有彭喜負了傷。”
“胡鬧,這個彭喜,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許可氣不打一處來,他可是讓黎俊江轉告過他們的,先在外部調查,等有了十拿九穩的把握再一次性解決問題,一定要謀定而後動!
不曾想卻出了這樣的岔子。
他問黎俊江,彭喜的傷勢怎麼樣,黎俊江說彭喜的肩頭捱了一刀,右胸中了一槍。目前人已經送到了聖約翰教會醫院,搶救中,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至於其他的人倒是沒有受傷。
許可拿起了外套:“走,去醫院。”
葉辰有些猶豫:“現在去嗎?若是他們問起來怎麼辦?”他指的是楚歌和顏萍他們。
許可說道:“你那樣大力敲門的時候就沒想過他們會被你吵醒麼?”
葉辰愣了一下,許可又說道:“我屋裡不是沒有電話。”說完瞪了葉辰一大眼,黎俊江苦笑著說道:“我們打過你屋裡的電話,一直佔線!”
“啊!”許可看一眼那桌子上的電話,竟然沒有掛好,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歉意,拍了拍葉辰的肩膀:“錯怪你了,我們走吧,他們若是問起我來應付。”
三人才出門往院子外走去就聽到一個的聲音:“許先生,這麼大晚上的這是要去哪啊?外面世道不太平,還是我們陪著你去吧!”說話的人是唐真,他的表情看上去還真像是擔心許可的安危一般。
許可淡淡地說道:“不用了,一點私事,不敢煩勞。”
唐真帶著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許先生說哪裡的話呢,保護您的安全可是我們的責任,哪怕是您的私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公事。”看他那樣子還真是想要跟著許可一道去。
許可皺起了眉頭,他心知這個唐真不會有那麼好心,正想開口說什麼,就聽到了顏萍的聲音:“唐真,許先生的話你沒有聽到麼?這沒你的事,我會陪許先生一道,保證他的安全。”
顏萍來到了許可的面前,她身後跟著的是白舞燕。
顏萍衝許可擠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她在替許可解圍。
唐真還真不想賣顏萍的賬,別看顏萍的級別比他高,可是顏萍卻是調查科的,還管不了他。唐真笑道:“顏科長,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