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千一個電話就打到了縣警察局,質問胡天大力車行圍攻青蓮會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胡天委屈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不過據我所知,大力車行的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再說了,今晚也邪了門了,我們負責巡邏的警察都遇到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人都派出去了。”
付大千聽了不由也是一愣,不過他已經答應了秦松,一定會盡快攆走大力車行的人。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那些人給弄走,不然唯你是問。”付大千說著便把電話給撂下了,不再給胡天辯解的機會。
放下電話,胡天的臉色沉了下來,露出冷笑,心裡暗道,這個付大千,到現在了還把自己當個人物呢?且不論今晚的事情他胡天也有份,就算沒他什麼事他也不會去淌這趟渾水。青蓮會不好惹,大力車行又是吃素的?
別看湯大力平時看起來很是本份,不張牙舞爪的,可真要犯起渾來,那殺傷力可不亞於青蓮會,自己這個小局長在這兩個江湖大佬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再說了,此刻他已經知道了大力車行的底兒,湯大力與那個熊營長可是摯友,今晚的行動就連許可也要倚仗大力車行的能耐呢。
不過既然付大千已經發了話,至少現在人家還是縣長,面上的事兒他還是要做的,當然他也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他走到門口,叫了一聲:“包子,集合隊伍,出發。”
警察局的人已經分出去了一半,在縣城裡應對一些突發的事件,什麼搶劫啊,打架啊,酗酒鬧事什麼的,這些都是事先說好的,大力車行的人在城裡搞出的動靜。
剩下的人早就被胡天集中在了警察局,等的就是青蓮會的求援。
很快,胡天帶著他的人趕到了“青蓮會館”,攔在了大力車行的眾人面前。
鄭先耀他們聽到警察來了很是振奮,心道這下大力車行的人該退了吧。
鄭先耀剛才就憋屈得很,在自己的堂口前竟然被這群窮鬼弄得下不來臺,他一定要設法出這口氣。
所以他帶了幾十個人也衝了出來。
這場面一下子就有趣了起來,青蓮會和大力車行兩幫子人對峙著,胡天帶來的警察從中把雙方的人分隔開,就像一條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胡局長,你們總算來了,這幫子窮鬼簡直就是瘋了!你一定要把帶頭鬧事的人給拘了,我們還有急事要出去呢。”
鄭先耀衝胡天說道,胡天白了他一眼:“鄭老大,你這可是為難死我了,他們是什麼人你該清楚吧?據我所知他們都是大力車行的人,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怨我管不著,也不敢管,無論你鄭老大還是他們湯老大我都惹不起,只是在清浦這地面上,你們拉這麼大的陣勢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鄭先耀楞住了,聽胡天這口氣好像這事情就是自己挑起來的一般,天地良心,他鄭先耀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胡局長,你這麼說話可就沒意思了,現在我們才是受害者!”鄭先耀黑著臉說。
胡天淡淡地問道:“那鄭老大倒是說來聽聽,你怎麼就成了受害者了,他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有沒有對你們青蓮會做什麼啊?”
鄭先耀說道:“他們圍攻我青蓮會,我們已經很剋制了,若不是怪胡局你們警察為難,我早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胡天笑了:“鄭老大,話可不能亂說,他們看上去是圍住了青蓮會館,可要說是圍攻麼,我覺得就有些言過其實了,我聽說他們可是一直沒有任何的行動吧,又哪裡談得上一個攻字呢?”
“圍也不行!”鄭先耀氣極敗壞。
胡天攤開了雙手:“鄭老大,他們雖然是在你青蓮會館的門口,可是這門口可是大馬路,這路可不是你們青蓮會館的,人家在路上站著歇歇腳什麼的應該也礙不了你們青蓮會館的什麼事吧?”
鄭先耀這下算是品過味來了,這個胡天一直在和自己唱反調,莫非他與這幫子苦哈哈之間有什麼貓膩麼?
秦松也走了出來,向鄭先耀微微點了點頭,鄭先耀竟然退到了一邊。
“胡局長,這麼說這事情你是不管嘍?”秦松的口氣很是不善。
胡天對鄭先耀還有好臉色,對秦松就不一樣了,他沉著臉:“我有說不管了麼,我若是不管會帶著人來嗎?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若是敢在我面前搞風搞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胡天的話裡滿是威脅之意,那意思是說,他帶了人來了,只要你們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