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都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許可的傷勢也恢復了許多,不過還是住在醫院裡,醫生說要再觀察幾天才能出院,回家慢慢調養。
這一個多星期裡,清浦縣那邊傳來了一些訊息。
付大千因為某罪被革職查辦,清浦李家的李老爺子李伯清酒後失足落水,一命嗚呼,由兒子李成浩執掌李家。
青蓮會退出了清浦,搬到巢湖去了,原本青蓮會的勢力由大力車行接手。
清浦肖家滅門案也有了定論,確實是肖平川所為,肖平川自小就有瘋病,瘋病突發,才釀成了如此大禍。
縣警察局局長鬍天破獲肖家滅門案,加之又成功粉碎了一起匪患,立了大功,榮升了清浦縣的縣長。
至此,清浦事件終於塵埃落定。
“先生,你說這叫什麼事啊?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提到這一切都是小日本在暗中搗鬼,更沒提到煙土走私的事情。”在聽到這些訊息之後,葉辰沉著一張臉衝許可說道。
坐在病床邊上的程德忠淡淡地說道:“犯得著這麼激動麼?這年頭這樣的事情經歷得還少麼?對於上面的那些人而言,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在他們的眼裡,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黎俊江輕輕嘆了口氣。
許可笑道:“怎麼?就為了這事兒你們就氣餒了?”
葉辰輕哼一聲:“我現在很是懷疑,我們做的這一切到底值得不值得。”
許可說道:“那要看你怎麼看了,首先,我們是私家偵探,拿人錢財,替人查案是我們的本份,是我們的生存手段。其次,一些些事情該不該做,其實我們的心裡都有一座天平,不是麼?沒有人能夠逼我們做任何事,我們之所以去做,大多數時候是我們覺得我們應該那麼做。”
黎俊江點了下頭:“先生說得沒錯。”
“可是我們的責任不是讓案子的真相大白於天下麼?”葉辰還是一根筋。
許可搖了搖頭:“話雖沒錯,可是很多事情是我們力所不逮的。”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麼?”葉辰問道。
程德忠說道:“目前看來只能是這樣,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清浦的事情上耗費太多的時間與精力。況且,我們接下來還需要繼續得到金陵方面的支援,如果為了清浦事件的所謂真相而與金陵方面交惡,那麼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許可說道:“程先生說得沒錯,現在看來,國寶案也好,清浦案也好,這背後都有小日本的影子,且讓他們再囂張一段時間吧,等國寶案了結的時候再和他們算總賬。現在還不是和他們亮底牌的時候,金陵方面有人與他們同流合汙,真翻了臉,弄不好就會有人從中作梗,為我們查案製造人為的障礙。”
葉辰不再說什麼了,他曾經是軍人,對於當局也心存著不滿,不抵抗外患,只知道內戰,官員不以國家利益為重,勾結外族,大發國難財。正因為這樣,他才離開了軍隊,所以許可和程德忠說的這些他都懂。
只是他的心裡很是難過,也很是氣憤,總要發洩出來的。
許可岔開了話題:“這兩天沒見到海倫她們幾個?”
黎俊江說道:“海倫打過電話來過,說她們這幾天要查個案子,就不過來看你了。”
許可笑了:“看來她們幾個女人還真進入了角色了。”
黎俊江也笑著說:“她們四人各有優勢,合在一起辦案應該不會吃什麼虧的。”
許可望著黎俊江肩頭包紮著的傷口:“怎麼樣,好些了吧?”
黎俊江說早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醫生說還是帶包幾天藥,貫穿傷,小心一點為妙。
這時,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許先生,有您的電話。”
葉辰說道:“我去接!”小護士忙說:“對方就一定要請許先生親自去接。”
葉辰皺起了眉頭:“對方有說是什麼人嗎?”
許可從床上下來,他已經能夠下地了,去接個電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葉辰陪著許可到了值班室,許可拿起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許先生,別來無恙?”許可愣了一下,這個女人終於又出現了,他能夠肯定,這個女人就是最初找上他們的那個神秘委託人!
“還好了,你呢?”許可的聲音帶著笑意,還真像是好久沒有見面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女人輕嘆了口氣:“我可不怎麼好,怎麼樣,有時間我們見一面?”
“恐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