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已經嚇呆了的夥計叫道:“大夫,大夫呢?”
那夥計這才回過神來:“等,等一下,我這就去叫。”
說著便往那後院跑去。
此刻就在距離縣衙不遠的那個院子裡,一個黑衣男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吉美惠子正在院裡的石几上泡著功夫茶,聽到動靜皺起了眉頭,眼睛斜向了那男子:“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那男子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段,段子宇出手了,他向許可開了兩槍,兩槍都射在左胸,應該是活不成了。”
吉美惠子也不淡定了,一下子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你確定?”
“我當時就在半壺春,我確定!我親眼看到許可的幾個同伴把他給抬出來,送到了附近的陳記醫館。”
吉美惠子眯縫著眼睛,負手在院子裡來回踱著。
“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段子宇,竟然真下得去手。”吉美惠子喃喃自語。
黑衣男子說道:“今晚的行動要不要……”
吉美惠子看了男子一眼:“行動照舊,這些人都必須死。”
“嗨!”
“陳記醫館”裡,陳老先生正在給許可檢查著傷口,他的面色很是凝重:“得馬上手術。”
葉辰瞪大了眼睛:“老先生,你還會做手術?”在他看來手術可是西醫才有的。
陳老先生白了他一眼:“你也太看不起中醫了,三國時期,華佗就能開顱治偏頭痛,那腦袋都敢動,這又算得了什麼。”
趙鋒也覺得有些不穩妥,早知道就送醫院去了。
黎俊江說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再不及時手術,他撐不了多久的。”
正說著,許可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一條縫,他艱難地動了動嘴,葉辰忙湊上去:“先生,你想說什麼?”
“大力車行,程德忠,聽,聽他的,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許可撐著說完這句話便又暈了過去。
陳老先生讓人把許可抬到了手術間,這手術間很是簡易,與正規醫院也根本沒法子比,而他的那套剖刀看上去也很是粗糙。
“你們在外面等著,千萬別來給我添亂。”陳老先生正色道。
葉辰臉上帶著兇惡:“你最好能夠救活他,不然我一把火把你這醫館給點嘍!”葉辰也是情急之下才說出這樣的威脅之詞。
陳老先生只是淡淡一笑,搖搖頭,那夥計卻也瞪向葉辰,陳老先生拉了夥計一把:“趕緊地,熱水去!”
葉辰、趙鋒和黎俊江守在診堂,而趙鋒的幾個手下就守在了大門口。
趙鋒問葉辰:“先生剛才說什麼?”
葉辰把許可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趙鋒說道:“什麼?他竟然找到了程德忠都不和我們說一聲?”葉辰說道:“先生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看一定是他的腦子壞掉了,就算他找到了程德忠,也不該讓我們什麼都聽程德忠的吧?不行,我得去那個什麼大力車行一趟,別讓那程德忠給跑了。”
黎俊江攔住了他:“還是我去吧,你們在這兒守著,萬一……”
“胡說什麼呢,不會有萬一的!”葉辰聽黎俊江說出萬一這個詞,臉都沉了下來。
黎俊江的心裡也很是苦澀,這樣的情形他又何嘗願意看到?
曾幾何時,黎俊江早就在心裡把許可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甚至比朋友還要親近得多。
有句老話說得好,士為知己者死,葉辰、黎俊江和趙鋒,雖然他們與許可相遇的時間長短不一,可是他們都被許可的人品所折服,早在心裡把許可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只葉辰經過黔州平越城外那一役,接受了黎俊江,那時黎俊江可是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他。葉辰是個直人,由此他覺得黎俊江不是一個壞人。
但趙鋒卻多了些心眼,對黎俊江一直就沒有放下防備,聽黎俊江說一個人去大力車行,他哪裡肯答應:“不行,我和你一道去!”
黎俊江苦笑了一下:“你就不怕他們再來下黑手?”
趙鋒說道:“沒事,我的兄弟都在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其中還有一個女人。
黎俊江聽出了那女人是誰,他皺起了眉頭。
趙鋒走向門外,黎俊江和葉辰也跟了過去。
那女人便是調查科的顏萍,她不知道從哪收到了訊息,在許可遇害不到半個小時就找到了陳記醫館。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年輕人。
趙鋒沒有見過顏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