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望著“學生”:“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學生”苦笑:“真不知道,我問過他,他不說。”
風嫂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會找上門來?”
這回“學生”點了點頭:“知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們一定會來找我的,而且只要有風嫂你在,無論我躲在哪兒你都一定能夠找到。”
風嫂冷哼了一聲,那神情像是在說算你識相:“所以當知道我們找上門來了,你就找機會打暈了那三個槍手?”
“學生”嗯了一聲:“我知道你一定也會來,那麼只要那三個槍手倒下,其他的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你。”
許可說道:“我放過他們原因只有一個,他們痛恨日本人,日僑醫院的鬧鬼案就是他們做的,他們這樣做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打擊日本人,其二他們或許也是衝著細菌病毒研究的事情去的。”
風嫂恨恨地說道:“不管他們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不應該打先生的主意,就算要放了他們也應該讓他們吃些苦頭才對,讓他們長長記性。”
許可笑了:“相信這次過後他們不會再亂來,放過他們其實也是一種態度,我想他們還會和我們接觸的,而且不再是以敵人的姿態。”
“學生”輕聲問道:“先生,你說他們會不會是那邊的人?”
“那邊”指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許可覺得應該不是,因為徐子明他們就是那邊的人,徐子明他們說過,他們也不知道從中搗鬼的是什麼人,如果真是他們自己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當然也不可能是日本人,日本人不可能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對自己人下手。
在許可看來對方應該是江湖人,而且有著自己嚴密的組織,他們依著自己的喜好行事,不代表任何一方,沒有太嚴格的政治立場。
就像王亞樵一樣,王亞樵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做他認為對的,該做的事情麼?不過這樣的行事弊大於利,因為它往往只看到區域性的利益與結果,而忽略了整體與大局。
許可這番話讓“學生”和風嫂的神情都有些不太自然,許可看在了眼裡:“我知道你們會覺得我是在否定王大哥,你們錯了,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有時候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有著自己的侷限性,這是地位與眼界所決定的,就像一個人在登山,山腳、山腰和山頂的視界不一樣,看待問題的深度與廣度也不同。”
許可頓了頓:“就拿日僑醫院的事情來說吧,這夥人是以殺人為手段來達到宣洩對日本人的仇恨,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做法也是抗日的一部分,而且他們找準了切入點,他們甚至早就已經查清了日僑醫院的背景,知道東野南則等人也是在為日本軍部服務,所以他們認為他們這麼做並沒有錯,符合民族大義,是正義的化身,而我受僱於日本人查這個案子,他們就覺得我可能與日本人沆瀣一氣,是在出賣國家與民族的利益,對他們造成了威脅,於是他們欲除我而後快!”
“再說說徐子明他們吧,他們是那邊的人,是那邊的精英特工,隸屬於特科。他們獲得情報日僑醫院可能在暗中進行著細菌病毒的研發,他們的目標是找到這個基地,並一舉摧毀它,不讓日本人的陰謀得逞,因為日本人的研究成果很可能會用於與華夏的戰爭,雖說戰爭什麼時候會全面打響不得而知,但我們都知道日本國內正在積極備戰,他們這麼做是為了在戰爭中能夠挽救更多軍民的生命,從立足點上,就比那夥人高出了許多。”
“學生”插了一句:“那先生呢?你又是什麼目的?”
許可說道:“我的看法和徐子明他們的差不多,只不過我覺得我們不僅僅是要摧毀這個秘密基地,更要向外界披露日本人的陰謀與罪行,粉碎他們的陰謀的同時也讓他們醜惡的嘴臉大白於天下。這也便是為什麼我要和日本人虛與委蛇的原由,只有接近他們,才能夠找出他們的破綻,可惜,他們終止了對我的委託。”
風嫂說道:“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幾個吧,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這個基地的。”
“學生”也說道:“先生,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許可笑著說:“那就拜託你們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們一句,注意安全。另外,你們只要查出那個基地的所在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千萬別再擅自行動。這些小日本是很狡猾的。就拿那個池田菊子來說吧,終止委託多半是她的意思,而那些守衛估計也是她調集來的。”
說到池田菊子,許可不由得又補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