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撤離的事宜。
許可也不多逗留,離開了崔記雜貨鋪。
離開崔記雜貨鋪,許可叫了一輛黃包車回自己的住處。
坐在車上,他緊閉著雙眼,腦子裡還在回想著那天馮六七陪著自己出城時的情形。
他是相信了崔老闆的話的,可是他又覺得那天馮六七的舉動總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是哪裡有問題?
那天一路上馮六七的話都不多,他記得自己還給馮六七遞了兩次煙,馮六七都接了,後來馮六七問自己真是崔老闆讓自己來的麼,自己沒有否認。
馮六七連說了兩句“那就好”,當自己說是去見杜仙兒的時候馮六七的神色就更不自然了,也是從那時起,馮六七對自己露出了殺機。
許可突然開口叫道:“師傅,掉頭,回剛才那兒去!”
黃包車師傅也沒說什麼,掉轉車頭就往回跑。
崔記雜貨鋪,一個夥計正在關門,許可說道:“你們崔老闆走了嗎?”
夥計是認得許可的,他點了點頭:“剛走沒多遠,從布衣巷走的,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許可問道:“他要去哪你知道嗎?”
夥計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許可,他說崔老闆要去接上馮六七一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許可心道一聲不好,便不再理會那夥計,向著布衣巷子衝了去。
大約五分鐘後,許可追上了崔老闆,崔老闆和另一個夥計望著突然冒出來的許可,臉上露出了疑惑。
“許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崔老闆問道。
許可喘勻了氣:“馮六七,馮六七有問題!”
崔老闆瞪大了眼睛,那夥計也是一臉的驚訝。
許可說道:“我敢保證,那天絕對沒有人盯梢我,如果真是那邊的人想跟蹤我的話我不可能沒有察覺,所以馮六七在說謊,那個夥計的失蹤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發現了馮六七有什麼不對,被滅口了。”
崔老闆還是一頭的霧水,許可把他們拉到了一個隱蔽處,許可說道:“我問你,杜仙兒當時是不是在七夏鎮?”崔老闆搖了搖頭:“是在江悅鎮,怎麼了?”
許可冷笑一聲:“當時我去見馮六七,對了暗語他就上了我的車,一上車就指引我去七夏鎮。”
這回輪到崔老闆也呆住了,他說道:“可是馮六七卻說是帶著你去的江悅鎮!”
許可淡淡地說道:“他撒謊,在七夏鎮外我停下車,他就拿槍對著我,逼著我進七夏鎮,我這才下了他的槍。”
崔老闆沒有再說什麼,他的臉色很難看。
許可說道:“所以你不能去見馮六七,我怕……”
崔老闆咬著嘴唇,半天才說道:“我必須要去見他,越是這樣我越不能退縮,許先生,謝謝你!”
許可還想說什麼,但他看到崔老闆那一臉的決絕,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他只得說道:“那崔老闆,你自己小心,保重!”
崔老闆淡然一笑,朝著許可拱了拱手:“後會有期!”
許可也說了一句:“後會有期。”
望著崔老闆和夥計離去的背影,許可的心裡百味雜陳,他知道這些都是有信仰的人,為了信仰他們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崔老闆走出幾步,竟又轉身折了回來,許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還以為崔老闆改變了主意,誰知道崔老闆來到他的面前卻說:“許先生,假如馮六七真有問題,那麼你的處境也會十分的危險,所以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說完不等許可做出什麼反應就走了。
許可還是很感動的,都到這個時候了,崔老闆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許可甚至有一種跟上去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雖說他與這幫人有接觸,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則,一切只是從案子出發,他不會陷入這樣的政治紛爭之中去。
只是他卻不知道,其實這一切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不是他想置身事外就能夠置身事外的,從他回到華夏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陷入了這個旋窩之中,只是他自己還不自知罷了。
回到住處,許可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他的心裡還在擔心著崔老闆的安危,也不知道那個馮六七到底想要做什麼,他是在為誰工作?
不過許可相信崔老闆也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了馮六七有古怪,那麼他必然會小心提防,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跟崔老闆提了個醒,這要比崔老闆對馮六七的異樣渾然不知的要好得多。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