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很是謙虛。
喬治中嘆了口氣:“其實道理誰都知道,可真正能夠做到的又有幾人?”
許可說道:“是啊,知與行是兩碼事兒,知者並不以知行,為什麼呢?說白了就兩個字,名利。豈不聞,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都說商人無利不早起,其實又何止是商人呢?這個社會就是個大染缸,也是最大的名利場。”
喬治中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老弟,你年紀不大,可這思想與說話都老氣橫秋,要不得啊,心中若是沒有了希望,那便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許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抿著嘴微微一笑。
喬治中的神色一正:“你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許可說道:“確實是有點小事兒想請喬主任幫個忙。”
喬治中抬了抬手,示意許可繼續說。
許可便把近日金陵軍警大肆抓人的事情說了一下,話鋒一轉說他有兩個朋友也在這次事件中受了無妄之災,希望喬治中能夠幫著把自己的那兩個朋友給救出來。
喬治中聽了皺起眉頭:“許老弟,凡事有因才有果,你看到了這件事情的果,可你想過它的因麼?”
許可的心裡輕輕嘆息,看來還是說到了正題。
他也不避諱:“喬主任是想說這件事情的因應該著落在我的身上?”
喬治中沒想到許可竟然會這麼坦然,他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我聽說這件事情的起因是戴老闆除掉了王亞樵,王亞樵的舊部對戴老闆實行瘋狂的報復,這樣的報復不僅僅針對戴老闆個人,甚至還針對整個復興社。”
許可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喬治中說得沒有錯,這件事情的始末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只是他是不能承認的,事情已經是這樣,承認也於事無補還會白白把彭喜他們給搭了進去。
喬治中見許可不說話,淡淡地說道:“許老弟是個明白人,可是怎麼就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呢?王亞樵是什麼人?這樣的人沾上了能有好結果麼?”
許可嘆了口氣:“可是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喬治中冷笑一聲:“老弟啊老弟,王亞樵是你的江湖,那麼我喬治中呢?還有你的那幫朋友兄弟呢?我們又是不是你的江湖?”
許可又是一愣,喬治中這話說得也沒有錯,他一時竟然又啞然了。
喬治中說道:“這件事情蔣先生已經知道了,你不曉得蔣先生與戴老闆的關係,他對戴老闆很是器重,也很是信任。發生這樣的事情蔣先生很是生氣,你以為就憑一個戴笠能夠把金陵搞出那麼大的動靜麼,那是蔣先生的意思,這就是敲山震虎,你懂嗎?”
許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驚動了蔣某人,現在聽喬治中這麼一說他也驚得一身冷汗,怪不得顏萍和趙鋒他們都極力勸說自己離開金陵,不要再管官方的事情呢。
喬治中的神情一下子又變得和藹了許多,他拍了拍許可的肩膀:“老弟啊,你是不知道,為了你,老哥我可是沒少挨蔣先生的訓斥,你以為你那點事情蔣先生不知道嗎?戴老闆不知道嗎?他們都清楚得很。”
許可低下了頭:“讓喬主任費心了。”
喬治中搖了搖頭:“假如不是我對你有所瞭解也不會在他們的面前替你說好話,我喬治中並不是什麼聖人,我也有我的顧忌,老實說,我喬治中能夠有今天的地位並不容易,我也不想因為老弟你而被打回原形。丟官我不怕,我怕的是到時候我曾經得罪過的那些人不會放過我,知道麼?這也是我的江湖,江湖是什麼,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旦我從這食物鏈的頂端一下子摔到了最底層,我的結局會比那些小蝦米更加的悲慘,你明白麼?”
許可當然明白,喬治中能夠走到今時今日,不知道他踩了多少人的肩膀才上來的,那些曾經被他踩在腳下的人又何嘗不是在等待機會給他重重的一擊呢?
所以他相信喬治中替自己說話並不是緣於他和自己有什麼樣的感情,說感情那全都是扯蛋,喬治中替自己說話無非是一種自救,因為自己來金陵,加入這個特別調查小組就是喬治中的手筆,就算喬治中這個時候倒戈,把自己給賣了,他也一樣會落下一個用人失察之罪。
那樣喬治中一樣不會有好果子吃,那些一天到晚盯著他的人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給打倒。
“我和蔣先生說,其實你接手王亞樵的那些舊部並不是一件壞事,你的本質不壞,不會如王那樣做出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