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許可從睡夢中吵醒,看看錶,才六點一刻。
許可開啟門,門口站著楚歌和顏萍。
楚歌說道:“出大事了!”
許可的心裡一凜,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學生”,難不成“學生”又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動作了?不過許可的臉上卻很是平靜:“什麼事情值得你慌張成這樣。”
他把二人讓進了屋,顏萍說道:“昨晚復興社戴老闆在外面的兩個落腳點同時遭到了襲擊,好在昨晚戴老闆在總統府與蔣先生談了一夜,否則恐怕難逃厄運。這件事情蔣先生很是震怒,今天城裡戒嚴,說是要抓捕案犯,已經逮了好多人了。”
“兇手抓住了?”許可問道。
楚歌苦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兇手是什麼人,只是戴老闆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這麼說抓的那些人根本就是亂抓的?”許可對此很是不恥。
楚歌回答道:“這主要也是想起到威懾的作用,戴老闆說兇手要麼是王亞樵的同黨,要麼就是赤色分子,這樣大規模的全城搜捕,就算是抓錯也不能放過。還別說,昨晚真就抓住了幾個赤色分子。”
許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問道:“你們一大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麼?我不知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顏萍說道:“現在外面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滿街都是軍警,老百姓根本就不敢出門。先生,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是誰幹的,你還是好好勸勸他們吧,別再與當局對抗了,就算抓不到他們可是遭殃的卻是老百姓!”
許可沉默了,他點上了一支菸,皺著眉頭像在想著什麼。
顏萍的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只拿眼睛看了一下楚歌,楚歌很是識相,站了起來:“你們聊吧,我還有事。”
楚歌離開後顏萍才輕聲說道:“先生,我知道你與那邊也有些關係,你就不怕這樣會把人家的許多人給牽連進去麼?”
那邊?許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顏萍指的應該是他們說的赤匪吧?因為顏萍猜到了杜仙兒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說的。
許可心裡很是苦澀,老實說,他無論對於哪一邊都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他有自己行事的原則,就是專心辦案,不問政治。
只是他也知道,這個社會是由人構建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就是江湖,所以不可避免地他還是被捲了進來。
“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麼?”許可喝了口茶。
顏萍說道:“我們都知道王亞樵手下有幾個能人,其中就有一個爆破的專家,綽號叫‘學生’,而你府上的總管彭喜也是王的心腹班底之一,甚至還是這些人的頭,楚歌找我就是希望我能夠幫著他說服先生,對王亞樵留下的這些人嚴加管束,之所以沒有動他們完全是看在先生的面子,若是他們再目無國法,肆意妄為的話,說不定先生也會受到牽連。”
“這是他們戴老闆的意思還是你們倆的意思?”
顏萍說道:“先生,到現在了,誰的意思還重要麼?只要天下太平就皆大歡喜,這樣不好麼?再說了,戴老闆若是知道先生接手了王亞樵的全部班底,他還能夠無視先生的存在嗎?”顏萍的意思很明顯,上面對於許可與王亞樵的一些事情並不是太清楚,無論是他還是楚歌都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捅上去,他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許可好。
許可笑道:“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我個人而言,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吃過早餐許可便讓葉辰開車出門,楚歌告訴他們車是復興社的,軍警不會查,如果真有不開眼的,可以出示特別調查小組的證件,那證件上蓋的是總裁侍從室的章,沒有人敢刁難。
果然如楚歌說的那樣,車子在城裡暢通無阻。
不過也如他們說的一般,滿城都是軍警在搜捕,說是白色恐怖一點都不為過。
“先生,真是那個‘學生’乾的麼?”葉辰輕聲問道。
許可嘆了口氣:“估計是的,這小子的本事還蠻大的。”
“誰說不是呢,一個人就把整個金陵城攪得滿城風雨,我聽唐真說好像已經抓了一百多號人了,這小子也是的,為了他所謂的報仇,坑了多少無辜的百姓!”
葉辰很是不忿,王亞樵的死他也感到痛心,可是他也知道就算是要復仇也不能一味的這樣蠻幹,否則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
車子在徽商會館門口停了下來,徽商會館看上去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