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水車屋”日式料理店。
一個很隱蔽的小包間裡,三個女人坐到了一起。
主位上坐著的是川島芳子,在她的兩側坐著的分別是吉美惠子和池田菊子。
吉美惠子的臉色很難看,她很看不慣川島芳子那盛氣臨人的樣子,但是池田菊子卻是一臉的平靜,她的心裡很清楚,自己與川島芳子、吉美惠子並稱“東洋之花”,可是相比之下,她與那兩位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而吉美惠子與川島芳子之間的矛盾她也很是清楚,川島芳子的能力很強,這是毋庸置疑的,吉美惠子也很有本事,無奈她卻沒有川島芳子般的光環,用吉美惠子的話說她是運氣不用,華夏不是有句老話麼,既生瑜,何生亮,在吉美惠子看來,自己與川島芳子不過是一時瑜亮罷了,要論起才能智慧來,她應該不會輸給川島芳子,川島芳子只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可池田菊子並不這麼想,池田菊子是個學者型的間諜,怎麼說她也是日本出了名的經濟學家,她的那一肚子學問可不是假的。
池田菊子還是一個華夏通,對於華夏的文化也是很精通。
所以在她看來,吉美惠子的運氣之說並不正確,華夏人不是常說麼,天時地利人和,川島芳子在能力上與吉美惠子確實是不相上下,可是這回來華夏對於川島芳子來說更加有利,川島芳子是滿清格格出身,雖然清朝已經滅亡了,可是作為滿清的遺老,川島芳子的家族還是有著一定的人脈的,而且川島芳子原本就是華夏人,她知道華夏人在想什麼,也知道這些人想要什麼,這是文化底蘊所決定的。
這一點上,川島芳子佔了地利與人和,至於天時麼,至少吉美惠子與川島芳子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的,這樣一來,吉美惠子根本就已經輸了一大截。
“殺屈臣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川島芳子說著喝了一口茶,池田菊子給她又續上了。
吉美惠子冷哼一聲:“這些華夏人,你若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她說罷也喝了一口茶,池田菊子同樣給她也續上了水。
池田菊子表面上保持著中立,在川島芳子與吉美惠子之間她偏向的卻是川島芳子,因為她看好川島芳子,除上地利和人和之外,川島芳子還有一點是吉美惠子不能比的,那就是這個女人很是冷靜,無論是做什麼事,她都能夠泰山崩於前而不形於色。
冷靜是一個間諜最基本的要素。
“想讓他們聽話的手段可以很多,但殺屈臣就是一個錯誤,屈臣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倘若他還是魔都站的站長,殺他或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可是他現在卻是復興社的特務處長,雖然算不上戴笠的心腹,可是他的地位擺在那兒,殺了他你們以為復興社會不聞不問麼?惹上覆興社,很可能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麻煩!”
川島芳子說到這兒目光更是冰冷地望向了池田菊子:“還有你,你的東亞商貿研究會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了吧?這一次你卻隨著她的性子鋌而走險,你知道不知道,調查科那邊已經盯上了你,盯上了東亞商貿研究會,東亞商貿研究會是大日本帝國釘在金陵的一枚釘子,是帝國獲取金陵當局軍事情報的重要途徑,為了建立這個情報站,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池田菊子低下了頭,她心知川島芳子說得沒有錯。
吉美惠子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她認為川島芳子是在借題發揮,明著是在說池田菊子,其實還是在指責自己的擅自行動。
“芳子小姐,你別忘記了,我是華中區的負責人,我有權決定任何的行動,再說了,我並不覺得我的決定有任何的問題,而且這些決定都是你來之前的做出的,你有什麼權利進行否定?”吉美惠子大有針鋒相對的意思。
川島芳子笑了:“惠子小姐,我並不是在否定你做的一切,平心而論你這兩年來的成績還是很不錯的,我只是就事論事,我也並沒有想讓你對你的錯誤負責,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也說了,那是我來之前的事情,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從現在起,華中的事情必須聽我的,你們都只是在協助我的工作,明白嗎?”
她這麼一說,吉美惠子也不說話了,吉美惠子的心裡很是苦澀,雖然她的心裡很不舒服川島芳子,但此刻川島芳子卻是她的上級,誰是老大,誰就掌握了話語權。
“芳子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說話的是池田菊子,川島芳子看著她:“說吧,什麼事?”
“聽說你曾經有機會除掉許可的,可你卻沒有那麼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