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忙說道:“那字條上說,只要我按照上面的要求做了,他們能夠給我一大筆報酬,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並不違背任何的原則,殺日本鬼子也算是為民族做事,就算動用了洪門的力量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當家的也十分痛恨日本鬼子。”郝師爺說到這兒的時候聲音也有些顫抖,看來這些事情洪門都不知情。
路鳴笑了,只是他的笑讓郝師爺抖得更加的厲害。
“好哇,你個郝師爺,巧舌如簧地說服了幫裡的幾個管事的,我們都以為你是一心為公,心裡裝的是民族大義,卻不曾想你根本就是為了中飽私囊。”
“路少,我,我錯了!”
路鳴還想說什麼,許可抬手止住了他,然後對郝師爺說道:“聯絡小原由之助也是那條子上寫的麼?”
郝師爺點頭說道:“是的,上面說只要我去找小原,然後將條子上的那個圖案交給他,那麼我就能夠從他那兒賣到一種藥,配著我們幫會常用的迷香,用來殺人是人不知鬼不覺。”
路鳴問:“不會是我們要殺誰那條子上也早就寫好了吧?”
郝師爺的臉一紅:“他只給了兩個名字,然後說接下來我們想怎麼玩就由得我們自己了。”
路鳴的臉色很是難看,他輕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郝師爺。
郝師爺慌忙說道:“路少,這錢我一個子都沒敢動,回去我就把它交給幫裡,路少,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路鳴還是那副笑臉,可他卻沒有接郝師爺的茬,而是緩緩地說道:“我且問你,想要除掉許先生是你的意思還是那些人的意思?別想再用之前的理由來搪塞我。你已經騙了我一次,我不想你再對我撒第二次謊。”
郝師爺舔了下嘴唇:“是,是他們的意思。”
他幾乎就要罵出來了:“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啊,許先生和日本人起得那麼近,我以為他是漢,漢奸,所以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最重要的是許先生不正在查鬧鬼案麼,我也怕他真查到我們的頭的。”
路鳴衝著許可聳了聳肩膀,那意思是許可自己應該也聽到了,這一切只是郝師爺自己的主張,與洪門沒有什麼關係,他甚至連洪門都給騙了。
洪門的規矩很嚴,這一點許可很清楚,像郝師爺這樣為了私利而利用了幫會根本就是大逆不道,假如真要執行起家法來,很可能就是三刀六洞。就算他不死,下半輩子也廢掉了。
他嘆了口氣,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又何必這樣呢?
內心裡他對郝師爺還是有些同情的,可是他無權過問人家幫會的事情,再說了,一個幫會自然有自己的規矩,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
這次自己也算是有驚無險,假如“學生”真讓他說服了,那麼今天在那宅子裡自己是不是能夠逃過一劫也未可知。
路鳴見許可不再說什麼,他端起了杯子:“許先生,我敬你一杯。”說完他一口喝乾了,許可也把杯裡的酒喝完,大家才開始聊些別的。
這頓飯的氣氛並不好,不過許可卻很滿意,幾個他之前想不明白的問題也想通了。
整個晚上,最難過的人自然就是郝師爺,他的內心十分的忐忑,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改變,但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完了。
從頭到尾,黎俊江都沒有說什麼,反倒是葉辰偶爾會問上那麼一兩句。
吃過晚飯許可便領著他們離開了。
上了車黎俊江開口道:“這個郝師爺的話讓我又有些糊塗了。”
許可微笑著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黎俊江說道“最後一個人,那個樊老頭到底是怎麼死的?例如徐子明他們算一撥,那麼你們算第二撥,而暗中還有第三撥,這撥人隱藏得很深,老樊頭的死差點讓他們浮出了水面,但還是讓他們給躲地過去了。”
許可點點頭:“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怎麼糊塗呢?”
黎俊江咳了一聲:“給郝師爺條子的人身份很特殊吧,他既知道徐子明他們的計劃,又能夠幫助郝師爺他們從小原由之助那兒弄到藥,兩頭通吃啊。還有一點,他們藉著鬧鬼的事兒殺人,幾乎就像真的鬧鬼了一樣,幾乎瞞過了所有的,既然是這樣,他們為什麼非得要招惹先生,想殺先生滅口呢?殊不知他們這樣一來不正是逼著你繼續非得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麼?”
許可卻說道:“其實就算他們不針對我來這麼一出我也不可能放手的,他們早就已經猜到了這點。”
葉辰問道:“先生,剛才郝師爺說老樊頭不是他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