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段子宇跟著福伯在院子裡打了趟拳,收了架勢,福伯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頭上的汗水,笑著對段子宇說道:“少爺的拳術又精進了不少啊。”
段子宇也笑了笑:“這都是福伯您的功勞,小時候給我的底子打得好。”
兩人一面說話,一面進了屋,餐桌上早已經擺上了早餐。
段子宇剛坐下來,便聽到門鈴的聲音。
“我去看看。”福伯大步走了出去,不一會拿著一個信封進來:“少爺,有你的一封信。”
段子宇接過來看了一眼,那信封上只寫了“段子宇先生親啟”就再沒有別的。
段子宇折開了信封,從裡面取出一頁信紙,那信紙上也只有一行話:許可金陵有難。
福伯在一旁看得真切:“許公子去了金陵?”
這些天福伯沒有與許可那邊有什麼聯絡,所以許可的行蹤他並不清楚,倒是段子宇訊息靈通,許可離開魔都的當天他就收到了訊息。
望著這頁信紙,段子宇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茫然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許可是不是真有危險?段子宇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福伯看出段子宇的神色不對,他說道:“少爺,我知道你擔心許公子的安危,可是這訊息是真是假還未可知呢。”
段子宇苦笑了一下:“福伯,你讓我靜靜,好好想想吧。”說罷便鑽進了書房,連早餐也不吃了。福伯嘆了口氣,他太瞭解段子宇與許可之間的感情了,別看上次許可捱了段子宇兩槍,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時若段子宇不出手,一樣會有人出手,換了別人,許可會不會安然無恙那就難說了。
現在知道許可有危險,段子宇是絕對不會坐視的。
雖然福伯並不知道段子宇在為誰做事,但福伯能夠看得出來,段子宇與日本人親近是有目的,他相信段子宇這樣做是在用另一種方式與日本人戰鬥。福伯不懂什麼大道理,可他相信段子宇的人品,這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人,本性怎麼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段子宇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他心裡很清楚,日本人對於他並不是完全的信任。要想取得日本人的信任很難,因為在骨子裡小日本是瞧不起華夏人的,就算是合作他們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們能夠相信的只有他們自己。
所以不排除這還是小日本的一次試探。
對於小日本這樣無休止的試探段子宇的心裡很是窩火,但也沒有辦法,如果不能夠獲得他們的信任,自己前期做的那些工作就白費了。
可是這件事情該怎麼辦?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突然他腦子裡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管這是陰謀還是陽謀,最好的應對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日本人,看看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這麼想並不是置許可的安危於不顧去討好日本人,而是變被動為主動。
首先假如許可的危難是源於日本人,就算自己不說,人家也心知肚明,其次,就算危難不是源於日本人,自己與許可的關係,日本人卻是知道的,吉美惠子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夠和許可重新建立起“友誼”嗎?那這算不算是個機會,解救許可於危難,那樣許可或許會改變對自己的態度,這也正是吉美惠子想要看到的。
只有把這個訊息告訴日本人,那樣自己才能夠名正言順的積極應對。
段子宇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那邊傳來了川崎勳的聲音:“段桑,有什麼事嗎?”
段子宇說道:“我接到一封信……”他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又提及了吉美惠子讓自己和許可緩和關係的事情,他想聽聽吉美惠子的意見,所以才打了這個電話。
“惠子小姐不在,她去了金陵。”川崎勳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一雙眼睛便緊緊地盯住了段子宇。段子宇的心裡一驚,看來自己的決定還真沒有錯,從川崎勳的神情看來,這很可能還是一場試探。
“川崎先生,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段子宇的態度很是端正,川崎勳感到十分的受用。不過這件事情他還真是作不了主,但在段子宇的面前他可不會表露出來。他一臉正色地說道:“段桑,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樣吧,我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給你答覆。”
說罷川崎勳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再打過來已經是十分鐘以後的事情。
“段桑,我覺得你應該去趟金陵,爭取能夠利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