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不是在我恢復記憶之後出其不意地殺了我麼,為什麼這次會和他們配合想要抓住我?”許可還是有一些不明白。
“鏡子”說道:“任務臨時有了變化。”
許可沒有再說什麼,“鏡子”能夠說這麼多已經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鏡子”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一枚棋子,把他埋在自己的身邊,是想要起到重要的作用。但這樣的一個人對於整個陰謀不會知曉得太多,因為他的處境也是十分危險的,一旦暴露,很可能許可就能夠從他的身上挖出有用的訊息。
突然許可開口對學生說道:“學生,停車!”
車子停了下來,後面彭喜他們的那輛車也跟著停下。
許可嘆了口氣對“鏡子”說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包括“鏡子”,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許可竟然這樣輕易地就要放走“鏡子”。
學生皺起眉頭:“先生!”
風嫂也望向許可。
許可擺了擺手:“放他走吧。”
“鏡子”的心裡很是震撼,在他看來,這一回自己是死定了,他可是知道許可對日本人的憎惡,自己又騙了許可這麼久。
他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麼?你要放我走?”
許可冷冷地說道:“這些日子你也算為我出生入死,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所以這次我不能殺你。你趕緊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次放過你並不意味著我不會把你當做敵人,下一次再碰上,你不會有這麼好運。”
“鏡子”猶豫了一下,開啟車門走了。
彭喜他們下了車,想要阻攔,讓許可給叫住:“不要攔他,讓他去。”
彭喜說道:“先生,你這是婦人之仁,放虎歸山並是後患無窮啊!”
許可說道:“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他只是一枚棋子,小角色罷了。”
車子把許可送回到了徽商會館,彭喜他們就離開了。
看到黎俊江他們那嚴陣以待的樣子,許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徽商會館自然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因為今晚的重頭戲是在許可的那邊。
當聽到許可說了葉辰的事情之後,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
程德東埋怨許可不應該放走他,他跟著許可的時間這麼長,知道的事情太多,就這一點就不能留他的性命。
許可問黎俊江,如果他是自己會怎麼做。
黎俊江想了想回答道:“我可能也會像先生這樣,放他走,畢竟朝夕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真要殺他也是下不去手的。”
許可說道:“是啊,從此再沒有葉辰這個人了,想到這兒,我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鯢阿依和韓茹都勸許可想開些,既然葉辰是“鏡子”,那麼就不是自己人,為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傷感。
許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時間不早了,讓大家都去睡吧。
可他卻沒有睡,因為程德東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老弟,你糊塗啊!”程德東還在為許可放走“鏡子”的事情耿耿於懷,許可卻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程大哥,你拉我來不會只是想要指責我不該有婦人之仁吧?”
程德東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婦人之仁吶?”
不過他倒不再糾纏這件事情,而是問道:“許老弟,從這件事情你看出什麼端倪了?”
許可眯縫著眼睛想了想:“他們很是在乎我失去的那段記憶,那段記憶一定與他們有關係,而且對於他們來說好像還很重要。”
程德東用力地點了點頭:“對,所以你必須找回那段記憶!”
許可苦笑:“我一直在努力,可是卻沒有一點效果。”
程德東說道:“對於這些我是一竅不通,許老弟,你自己不就是那啥心理專家嗎?你應該有同行吧,好好打聽一下看看他們能不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程德東的話讓許可的心裡一亮,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嗯,我會的。”許可回答道。
程德東嘆了口氣:“老弟,我要走了,接下來你的路會很艱難,國寶案不是那麼容易破的,我知道在國外你很厲害,可是畢竟華夏現在是什麼樣子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在勸你放棄,我也清楚你的心思,你認定的事情,怎麼勸都沒有用,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可能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