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通天坐了下來,望著路鳴:“這件事情對你很重要,否則你這個洪門少主的位子很可能就不保。”
路鳴皺著眉頭:“我已經很有誠意了,可是他卻是油鹽不進的樣子,父親,我真的沒有辦法。早知道就讓你老親自出馬了,你的面子他總得看吧!”
路通天搖了搖頭:“你想過沒有若是他把我這張老臉給駁了,這事情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這樣吧,先放放,過幾天再約他好好談談。下一次你別和他繞彎子,直接把事情說了,看他是個什麼態度。”
路鳴說道:“好的父親。”
“我早就告誡過你,對許可這樣的人你千萬別耍小聰明,玩小腦筋,他其實已經給了你機會讓你說出你找他的目的,你倒好,故作瀟灑,還扔出那麼大一塊餡餅。若是對普通的人,你這樣做自然沒有問題,可是許可是什麼人?別說他,就他身邊那個後生仔也是個人精。你聰明,比你聰明的人大有人在,你一直都是在我的呵護下成長,而人家卻經歷了太多,你那點心思根本就不夠看。”
路通天頓了頓:“唉,還有一點,你從小就心機太重,偏偏這心機都刻到了臉上,生就了一副讓人不敢輕信的臉孔,估計這也是許可起疑心的原因吧。鳴兒,這一回不僅關係到路家在洪門的地位,還關係到我們路家的生死存亡,好好地,拿出誠意來吧。”
路鳴的心裡很是苦澀,老實說,他認為自己還真的已經拿出了誠意,甚至還放低了身段,可許可卻根本不搭茬兒。
換在從前,他早就不伺候了,想他路鳴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委屈,雖說談不了呼風喚雨吧,但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
路鳴用力地點了點頭:“父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路通天眯縫著眼睛:“哦?你真的知道了?”
路鳴說:“實在不行我說……”
“就什麼?你別告訴我你想對許可用強,不是我打擊你,就你和你手下那幫廢物根本對許可構不成威脅。你知道徽商會館那個酒鬼什麼來頭,與許可是什麼關係嗎?”
路鳴愣住了,這他還真是不知道。
路通天道:“什麼都不知道你也敢往那方面去想?聽我的,好好和許可談談吧,只要許可答應,那麼這件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路鳴向來都很懼怕自己的父親,雖然路通天並沒有說出許可和程儒是什麼關係,也沒有告訴他許可有什麼來頭,但從父親的慎重態度來看,許可還真不是能夠隨便威脅的,他說道:“我記住了,我會好好和他談談的。”
許可沒有回徽商會館,他去了彭喜他們的住處。
只有彭喜一個人在,其他的人都出去了,之前許可給他們安排了任務,讓他們去暗中調查羅永忠的死。
“王海洲招了嗎?”許可問道。
彭喜笑著說道:“招了,落到我們的手上我們有無數個辦法讓他開口。”
說著把王海洲的供詞找了出來。
雖說他們不是官府,但彭喜做事向來細緻,錄了口供自然也會做記錄。
許可很快就看完了,他沒想到這個王海洲竟然是為日本軍部情報二課服務,王海洲不是日本人,他只是被日本人收買而變了節。這個情報二課已經滲透進了華夏,到了華夏以後便成了金陵的情報站,這個情報站也稱之為“梅機關”。
抓走許可是情報二課課長,金陵情報站站長松本宏四的命令。
王海洲也很是費解,他覺得如果松本宏四的命令是殺掉許可,那麼任務就要簡單得多了。
“先生,王海洲交代,日本人對你是志在必得,這一次他們失了手,難免還會有下一次。所以我想要不先生還是想辦法回魔都去,魔都有自己的勢力,而且有租界,日本人想要對付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彭喜在勸許可離開金陵,許可不會聽,他還真沒有習慣去當逃兵。
“怎麼處理王海洲?”彭喜問道。
許可想了想:“他有沒有提到唐真?”
彭喜說沒有,一直他都沒有提及唐真的事情。
“殺了吧!”許可的聲音不大,彭喜卻聽見了:“好的,我會親自執行。”
沒呆多久,許可便離開了,他告訴彭喜,對羅永忠的死調查如果有了結果馬上給他去電話,另外再幫他查查洪門的事情,他總覺得路鳴找自己的這件事情很是蹊蹺。
羅永忠自殺了,熊康也不知所蹤,羅永忠身後到底站著誰呢?
自然而然的,誰都會想到喬治中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