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能來硬的了。”
車間裡的氣氛愈發尖銳,我瑟縮在三日月大人身後,背部緊靠著車之助。可奈何這位車之助君絲毫不肯合作,劇烈地搖晃著軀體。
千鈞一髮之際,我忽然聽到身後的車窗簾被人扯掉的聲音,隨即便感到後脊背發涼。
未等我轉過頭看清是怎麼回事,我便感到自己整個人被一股極大的氣力拽了出去。
正在我整個人都快要被拽出去的時候,三日月大人也反應過來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
被雙邊的力量拉扯著,我疼得眼淚直往外掉。雙方力量對峙了不多時,我忍不住喊疼,聽到我聲音後三日月大人忙鬆開了手。
疼得腦袋發矇的我被來歷不明的人抓著衣領,帶著往山上飛奔。我如同麻袋一樣被提溜著,耳邊的涼風颳得我腦仁生疼。
什麼都沒搞清楚的我只能濛濛地明白自己是被抓走了,昏過去前一刻,我想起了那個寫上了三日月大人他們名字的簿子,心想我死了之後他們會怎樣呢。
這是一個山洞。
醒了之後的我打量著周遭,有些不確定地整理著腦袋裡的混亂思緒。
身下是一堆茅草垛,被人隨意丟在那裡的我覺得我躺得渾身痠疼。
黑黝黝地環境裡,我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只覺得渾身發涼。沉默了一會兒,我心尖兒上忽的一個激靈,連忙轉過頭,正對上一雙打量著我的雙眼。
“……”
“……”
看著對方面無表情的模樣,我奇異地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多害怕了,心中有種詭異的平靜感。
“咳,那個請問,是你將我帶到這裡來的嗎?”我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小心翼翼地和他搭話,“請問您是哪位啊?”
他面上的表情有些怪異,半晌才低聲道:“我是不會告訴你是我主人要我帶你回來的!你也別想知道我主人是酒吞童子大人!”
“……”你這不是都說出來了嗎?
我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下,心道這是哪來的耿直孩子,根本不像京中人常說的兇惡妖怪。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覺得有些發疼。不過這一疼倒使得我頭腦清明瞭不少,我想了想繼續道:“你的那位主人為什麼要把我抓來這裡?真的是想要……”吃掉嗎?
“自然是準備當食物啊,不然還能當什麼?”對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輕聲哼唧了幾下,他忽然湊到了我身邊,倒豆子似的說開了,“雖然主人不喜歡我多嘴,不過想來你也快要被吃了,告訴你應該也沒什麼關係。”
“呃…唔,是的吧。”我有些發懵地點了點頭,看著他一臉熱絡的神情,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主人是誰,你已經知道了吧?”他盤起腿來,興致高昂地開口道,“我主人在京中很有名的,他們都說我主人陰險狡詐、殘忍可怖!”
聽著這話的我覺得更加蒙了——這真的是誇獎嗎?為什麼你好像格外驕傲的樣子?
“但其實他們都不瞭解我家主人,他其實還是個痴情的妖怪。”他激動地和我八著卦,全然沒有一開始的冷硬模樣,“他原本是個俊俏的小和尚,但因被人陷害而墮入妖道。在剛成妖怪的時候,他曾經愛上過一個京中大臣的女兒。”
不可否認,八卦這東西亙古以來都是搞好人際關係的利器。雖然他是單方面地在那裡噼裡啪啦地說,但他好像也不是多在意我會不會給出回應,只是一個人說得蠻開心的。
“他對那個女人好得不得了,還一度想要洗頭換面、重新做人。只可惜後來那女人卻嫁給了京中另一家貴族人家,那之後我家主人——嗚哇?!”正在他說得正痛快的時候,從他身後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將他拽了起來,“主、主人……”
來人正是先前那位少年,只是現在的他卻氣勢大漲,雖然比之剛才他身上多了不少刀傷,但周身的危險氣息卻令人忍不住側目。
“呵,小姐身邊的那幾個傢伙倒是一個比一個兇殘,死咬著不放。”他斜睨了我一眼,本來深黑的眸子因戰鬥而染上了猩紅的狂氣色彩。
他將那個隨從丟在一旁,喘著粗氣地坐在了我旁邊。他眼底蘊納著跳躍的殺意,清秀的模樣與他狂躁的氣質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我看著眼前渾身殺氣的酒吞童子,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腦海裡都是剛才那人講過的故事。
“那個,你和那個京中小姐最後到底怎麼了?”腦子一懵,嘴上一時間也沒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