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一桌美食,而且是很久沒有吃過了的中國大餐,都是合她口味的,怎麼辦,吃,還是不吃?
咕咕咕……葉珞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連身後站著的陸柏爵都能聽到。
葉珞的嘴巴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身體才是老實的,已經替她做了決定。
於是,葉珞故作淡定,翻著小白眼,在豪華的餐椅上坐了下來,“咱們中國人呢,入新居吃個飯,就圖個熱鬧,你今天一個朋友都沒有來,真沒面子,看來你這個人,人品真的不怎麼好,我勉為其難,幫你這個忙,可不是為了貪吃你這頓飯!”
陸柏爵聽她東扯西扯的,什麼人品不好都出來了,不就吃頓飯,繞那麼多,於是把手放到嘴巴上,咳嗽了兩下,強忍住笑說,“多謝賞臉!”葉珞坐到豪華餐椅上,鼻子一聞到飯菜的香味,頓時兩眼發光,已經飢腸轆轆快一個星期了,而且很久沒有吃到中式大餐,已經非常嘴饞了,怎麼能忍,於是馬上開動了!
葉珞開始還要面子,慢條斯理的吃,後面就不顧淑女形象的風捲殘雲了。
陸柏爵繞有興致的看著她,不時的給她夾菜,“來,這個白切雞,正宗的海南安鋪雞……小龍蝦,我幫你剝……清蒸海鱸魚,多夾點……”
“誰幫你做的飯?”葉珞咬著一塊白切雞問,撇著嘴。
“巴黎最好的中餐廳請的廚師,燒的一頓家常菜而已,沒有什麼,好吃嗎?”
“嗯,還行吧,不難吃!”葉珞只顧著埋頭大吃,臉都沒離開過碗麵,吃的飯量能嚇壞一頭豬。
足足吃了一個鐘頭,桌子上已經是一片狼藉,一桌子的菜幾乎被掃光了。
葉珞終於吃飽了,她舒服的靠在餐椅上,挺著肚子,打著飽嗝,用手背擦了擦嘴。
陸柏爵臉色一變,這些動作……特別是手背擦嘴的那一瞬間,以前葉珞吃完飯,也喜歡用手背擦嘴。
因為從小沒人管教,葉珞的餐桌禮儀,確實是不太好,只管自己吃的過癮,不管什麼繁文縟節。
陸柏爵想起了從前,痴痴的看著葉珞,葉珞又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幹嘛,我臉上有髒東西啊?”葉珞顰眉說。
“不是……只是……”陸柏爵嘴角一扯,帶著淡淡的憂傷說。
“只是想起了你的朋友嘛!”葉珞癟著嘴,打斷他。
陸柏爵嘴角一咧,淡淡的笑了,“你又猜對了!”
“哼……”葉珞冷笑,牙縫裡擠出一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你胡說什麼!”陸柏爵終於忍不住了,斥道。
“難道不是嗎?”葉珞伸手拿了一根牙籤,不雅的剔牙,“跟一個女人舉行世紀婚禮,又總是想著另一個女人!不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陸柏爵昂起頭,姿勢慵懶的靠在法式餐凳上,暗眸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個女人,一再有意無意的試圖揭開他的瘡疤,讓他不斷的想起以前的錯誤抉擇。
因為一次錯誤的抉擇,害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即使他為了救心愛的女人選擇和別的女人訂婚,也沒有能救回她的命。
而那個超級訂婚儀式,被媒體渲染成了世紀婚禮,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的心很痛,只是幾乎沒有人知道,而眼前這個最像葉珞的女人,知道了他的部分過去。
卻總是在取笑他,用他最真摯的感情,用他最懊悔的錯誤,而且不能挽回的錯誤,來取笑他,揶揄他。
而他,卻把眼前的女人當成了葉珞的替代品。
因為,他不能沒有葉珞。
剛才,葉珞的那一個擦嘴動作,已經讓陸柏爵徹底的下定了決心,要把眼前這個女人當成葉珞,收入囊中。
葉珞看到他擰眉,暗眸中的顏色幽暗如同地獄,卻也絲毫不害怕,她揚揚眉,“其實吧,你又收購我們學校,又買下這套房子,我也猜到三分了,你是不是想泡我?”
陸柏爵暗眸一眯,寒光溢位,他之前也不確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只是被內心驅使著,去收購了葉珞的學校,跟老太婆談條件,不惜在法國南部買了一座大別墅還換這套小公寓。
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內心的驅使是什麼了,他就是要泡這個女人,把她當成葉珞,把她變成葉珞。
陸柏爵暗眸中露出堅定又懾人的寒光,嚇了葉珞一跳。
“喂,你真的生氣了,我只是隨便說說啊,你不要打我!”葉珞拿著一個叉子,一把刀,交叉在胸前,做守護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