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東西,不仔細看的話,給我第一感覺,就像是個美人魚!
不過,若是細細分辨,這個美人魚其實就是一個長著血盆大口的鯊魚!
不僅於此,血盆大口內,還有兩個被血汙覆蓋的東西,那才是令我感到最心悸的。
一人一蛇!
不錯,血盆大口內,一條拇指4粗細,呈現竹葉翠綠的青蛇,再有就是,渾身衣物破碎,滿身血水的旱菸袋大爺鍾顯威!
我驚恐的站了起來,我說四爺,威伯他……他死了麼?
“顯威都這幅模樣了,你覺得他還能活嗎?”四爺哀聲一嘆,表情有些苦悶。
殘魂也是黯然失神,臉上還有幾滴淚痕,之前我昏睡的時候,他肯定是落過淚的了。
“四爺,威伯就這麼死了,我心有愧疚啊。”殘魂再次悲聲,蹲坐在了那條鯊齒魚跟前。
“一切有為法,皆因無為法定,顯威的死,或許才是他最終的歸宿。”四爺指著竹葉青蛇,眉心一緊,又道:“即便附身在蛇身上,終究還是沒能難逃厄運,他夫妻倆同時身死,就把他們葬在這裡好了。”
四爺一語,金鑫好藍馨也為之一動。
“四爺,如今威伯的屍體卡在鯊齒魚肚腹內,還不能強行剝離,就這麼葬了,是不是有點……”金鑫欲言又止,看向了四爺。
我聽明白了,在我沒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判斷過,威伯的屍體,無法從鯊齒魚肚腹中剝離出來,那麼到底有啥難度,大不了橫劈了鯊齒魚不就完事了麼?
聽到我的提議,他們都默不作聲,四爺率先站起,一腳踢過之後,偌大的鯊齒魚,就跟彈簧球一樣,在原地彈縮著,晃晃悠悠的又恢復了原狀。
我驚愕了,特麼的這還是魚類麼,怎麼就跟橡皮球似得?
突然,我想起之前四爺的那句告誡,他說讓我看一眼鯊齒魚後,我就能明白之前我暈眩後的起因了,要是這麼看的話,當時的情況,難道說威伯已經開啟了暗道口,突然就被鯊齒魚給吃了,然後在四爺的到來,一舉襲殺了鯊齒魚,才有了我們接下來所發生的事件?
呢喃著,我問四爺,此事,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
“當然,不過嘛,你也只是推測出了一半。”四爺說道:“一切根由,都是竹葉青在搞鬼,她苦心積慮,一心要進入墓穴,恐怕就連她也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她會死在鯊齒魚的口中。”
四爺一五一十的講述著,而我停在心中,卻仍舊滿頭霧水。
我問四爺,威伯的死,實在太可惜了,我都沒跟他道個別,他就被……
說著說著,我不由想起了跟威伯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鍾家族人,那麼突兀的死掉了,但凡是有些感情的人,都會暗傷的。
四爺深吸了口氣,眼神凝重無比,看向了前方。
沉思了一會兒,在四爺的安排下,金鑫和殘魂受點累,他倆提拽著鯊齒魚,與我們一同,蹣跚著向墓道身處走去。
每走十來步,為首的四爺,便會那出火摺子點燃牆壁中擺放的燭臺。
微弱的燭光無風自動的閃爍著,我這才仔細觀察著我們身處的環境。
寬約兩米,高差不多有四米的樣子,根據兩側牆壁中的燭光倒影可以判定,牆面的顏色,有些棕紅色,並不是那種青黑色的樣子。
不但如此,我們腳下行走的地面上,一溜的鵝卵石地面,更是讓我突然想起了藍馨之前給過我的介紹。
她曾說過,有些墓冢,為了阻止後人的盜掘,會採用一些人為手段,而鵝卵石堆積成的墓冢,則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一點,我扭頭看了一眼藍馨,我輕聲嘀咕道:“妹子,鵝卵石的地面,那麼我們會不會……?”
晦氣的話,我猶豫再三沒有言明,相信藍馨也能聽得懂。
藍馨皺皺眉,張望著前方的路面,她搖了搖頭告訴我,之所以地面都採用的鵝卵石,那也不過是一種掩蓋事實的手法,正因為這樣,我們反而更安全。
我聽懂了,這個手法,有些欲擒故縱的意思,明眼人一瞧就看到的鵝卵石,如果是睿智的人,相信也跟藍馨的判定一樣,而如果是隻懂皮毛的人看到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前怕狼後怕虎的就此浪費了這個機會。
“等一下。”
為首的四爺,突然定住了腳步。
“這位置不錯,小易你倆過來一趟,幫著把顯威葬在此處,讓他入土為安。”四爺吩咐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