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現在冷靜得很,剛才在福伯那句評論我的話過後,餐廳內坐落的另外七八人,頓時就止住了嬉笑喝酒,一時間全都安靜了下來。
“福伯,您此話何意?”我內心中憋不住了,凝眉疑問道。
“鍾易小友,不必過於緊張,這艘船中的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跟你我一樣,都是驅魔人。”福伯沒有繞彎子,藏開了窗戶說起了亮話。
這一刻,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我,而我的心中也無比震驚著,驅魔人,我只見到過除了我們天師家族外的趕屍匠,沒曾想,在這艘船上,所有人都是驅魔人!
我幾乎承受不住眾人的眼光了,腦袋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也開始發矇了起來。
但是我的耳邊,依舊在響著福伯的聲音。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之前的佝僂身軀不在,徑直的就站了起來,在並不大的餐廳中,揹負著雙手渡起了步子。
“諸位,老頭我說的可對?”福伯發出了疑問。
可是,我再一次被福伯搞蒙了,我以為,他跟那幫人都是一夥的,現在聽他口中才知道,原來他之前也是猜測,現在才當面詢問了起來。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看著另外七八人的默不作聲,又看向了眼神迥異的福伯,我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再買啥藥了。
“哈哈,既然大家都不能推心置腹,那就罷了,到達紅花島後,我們就各憑本事了。”福伯的聲音突然一轉,低喝一聲:“相同的目的,不擰成一股繩,吃虧的只能使我們,老頭我在勸一句,希望抵達紅花島之前,都要找個各自的立場!”
福伯一席話,現場寂靜無聲。
而柳璇此刻墊著腳尖站了起來,走向櫃檯處又拿出了一瓶紅酒,漫步向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福伯,珍藏的拉菲,喝一杯消消火氣,我相信,他們沒有人跟我們合作,吃虧的只能是他們。”柳璇笑著,就坐在了我身邊。
“嘭!”
酒瓶開啟,柳璇倒著紅酒,衝我低笑道:“鍾易哥哥,我有說錯麼?”
“沒有,畢竟,這艘船的掌控者是你,對不對?”我瞬間想到了這個可能,直接就言明瞭,而且我還故意放大了聲音。
這麼做,我也是想讓另外的七八個驅魔人聽到,也好讓他們心中掂量掂量輕重。
“來吧,有拉菲有乾杯,那就是浪費。”老黃突然大笑,一口乾盡了杯中酒,看得我是一個哭笑不得。
我說老黃,拉菲,八二年的拉菲,是這麼喝的麼?
“鍾易哥哥,不妨事,咱酒窖裡多得是。”柳璇突然嬉笑打住了我。
我微愕了下,八二年的拉菲多的是,那得有多少,也不能跟喝自來水似得痛飲吧?
對於這個話題,我現在也不過是心中所慮,怎麼能讓那七八個人動心跟我們合作,這才是重中之重。
畢竟,想起福伯之前的那段話,他雖說不怎麼在乎此事,但他既然能直接點明詢問,這就證明,他的內心中,還是希望那七八個人過來合作的。
最起碼,我是這麼想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當我們一杯又一杯的品嚐著拉菲的時候,坐落在一旁的那七八個人,嚯得一下站起來一個。
“福伯,我兄弟三人,都是陰陽代理人,願意跟您合作。”此人樣貌堂堂,剛站起,他身後又站起來一男一女,同時向我們的餐桌走了過來。
“呵呵,好,江南陰陽代理人家族的小友,歡迎你們的加入。”福伯舉杯,柳璇很是乖巧懂事,接連又到了幾杯拉菲,呈給了迎面走來的兩男一女。
看著此三人的樣貌,都是清秀水靈的樣子,很是惹人欣交的面孔,我也舉杯笑道:“歡迎你們。”
“鍾家少主,我們江南方家,能夠與你們合作,實乃萬幸。”為首的那個男子,舉起酒杯又笑道:“我叫方巖,這是我弟方山,我妹方凌。”
“你們好,快請坐吧。”老黃也讓起了座位。
趁這個檔口,我故意瞄了眼另一處落座的四人,三男一女,每個人的神色都五味交集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在抉擇什麼。
我心中有數,他們看肯定還在內心掙扎,到底要不要加入我們的隊伍,是了,肯定是這樣了。
果然,兩個東北口音的男子,長相粗狂倒不失靈氣,模樣也是冷酷的那種,齊齊來到我們身邊,自我介紹道:“我們東北抬棺匠馬家,也願意加入驅魔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