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他卻是滿臉的肅然之色,衝著我們前來的方向大吼了一聲:事到如今,還鬼鬼祟祟的有什麼意思,出來吧!
喵了個咪的!難不成我們真的被人跟蹤了!
我瞪大眼睛望去,從迷霧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一身老式的短袖短褲,不正是我先前在大巴車中碰到的馬軍麼!
我說馬軍,你咋也來了……話說到一半,我才想起大軍已經是個死人的存在了。
我暗自咂舌,看著面無血色的大軍,眼眸中透著死寂的陰狠,緩步向我走了過來。
“鍾易,你終於想起我這個兄弟了麼?”大軍璨璨一笑,好像一個人類無異,只是他渾身透出的冰涼勁,卻是讓我感到了自己生命流逝的危機。
我一陣無語,感受著身後鴨舌帽的拽扯,我沒有理會,而是又看向了馬軍。
我說老同學,你應該已經走了十多年了吧,怎麼又回來了,在地……下過得不好麼?
“你開什麼玩笑呢兄弟,我是下海經商,什麼地下地上的,趕緊跟我離開這,你身旁那個不人不鬼的傢伙,隨時都能要你小命,可不是鬧著玩的。”馬軍的聲音平淡,透著讓我不解的眼神。
只是,聽到馬軍我說身旁的鴨舌帽不人不鬼,當即我下意識的就遠離了他一步,搞什麼,鴨舌帽也不人不鬼麼!
“鍾易,別聽他胡言亂語,他這是在迷惑你,要拿你祭奠他的父親,快走,我殿後。”鴨舌帽的聲音非常急切,一把就將我推向了他身後。
我完全就不解了,鴨舌帽這話啥意思,他說馬軍在迷惑我,還要拿我祭奠他的父親,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此時此刻,我腦海中的疑雲再次迷亂了,馬軍是鬼的事實,我已經熟知,他死去了十多年,不投胎輪迴,特麼的來找我幹嘛?
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撥開鴨舌帽後,我硬著頭皮大喊道:“老同學,把話說明白不行麼,你來找我到底啥事啊?”
“沒啥事,就是想你了唄,別聽那傢伙瞎掰,你再猶豫不定的話,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的小命了。”馬軍開口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面板驟然開始了萎縮,尤其是瞬間塌陷的雙眼,更是讓我失聲一叫。
不對勁,特麼的太不對勁了,我這是跟一個鬼在交談,他喊我離開,傻子才跟他走!
當即我在鴨舌帽身急促的嘀咕起來,我說快,倒是快想想辦法啊。
鴨舌帽果然沒讓我失望,他一步上前,與滿臉煞白的馬軍對峙著,低沉的喝道:“你父親的死,跟鍾易沒一點關係!”
“哼!你這個不人不鬼的傢伙,別在這跟我逞能,有本事你去找禿頂那傢伙去,走開,別擋著我!”馬軍一揮手,陣陣陰風襲來,將附近的雲霧撥開了許多。
我就這麼站在鴨舌帽身後,聽著他倆的對話,我是一點也明白不過來,什麼跟什麼啊這是!
馬軍說鴨舌帽不人不鬼,這事暫且不論,鴨舌帽反說我不是殺害馬軍父親的兇手,這不是天方夜譚麼,我啥時候害過人命了!
等一等!
聽鴨舌帽的語氣,好像馬軍父親的死是因我造成的,可是,我一個老好人,根本就幹不出殺人的事啊。
這一瞬,我突然想起了這麼一茬,馬軍姓馬,剛死去的獨眼司機馬老七不也姓馬麼?
不!
不可能!
我腦海中突然蹦出了獨眼馬老七的樣貌。
難道是……獨眼司機馬老七麼!
前後這麼一思索,若是這麼比較的話,獨眼司機馬老七的身份,有極大的可能跟馬軍是父子關係了!
同一時間我也想起了我爸告知我的訊息,他說過,馬老七的命運坎坷,中年喪子,半年前才搬到我們錦華市一事,這就更讓我有理由相信,馬軍就是馬老七的兒子。
“馬軍,你父親是馬老七?”我想通了這一點,立即就心中一緩,決定跟已經死去多年又爬回來的馬軍權衡一番,畢竟他父親馬老七的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爸的名號,不是你能稱謂的,鍾易,多說無益,事到如今,即便是你們兩個同時出手,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馬軍冷哼著,好像已經迫不及待了,絲絲涼氣從他嘴中冒出,發出了令人嘔吐的臭氣。
他終究還是沒有堅持住,在我一句話過後,馬軍立即就跟我翻臉了,他還是承認了他的身世。
而且他臉上的面板,此時由萎縮已經變成了乾癟,之前陰狠無光的眼珠子,也徹底凹陷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