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面,咱爺倆前後在捋一捋,沒必要跟她再次磨嘰,快把手鐲交給我。”爺爺背對著我,伸出了他的左手。
忐忑的剛把手鐲遞給我爺爺,然而,看到我爺爺左手中的膚色時,我蒙了。
爺爺的左臂,哪還有一點正常人的膚色,青筋暴露,還有著絲絲的樹皮紋絡,呈現著的顏色,像極了那種綠意的青色樹皮。
我說爺爺,您的胳膊,這事咋回事?
說著我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爺爺嘿笑了下,他說不礙事,之前中了簡冉的柳葉蠱毒,現在已經沒啥生命危險了,接著他就支會了我一聲,讓我擠上三滴掌心血給他。
柳葉蠱毒!這……這四個字的出現,不禁又讓我一陣頭大。
蠱毒,我好像聽說過,它的存在,不都是蠱蟲之類的麼,怎麼,我爺爺他卻身中了植物的柳葉蠱毒了呢?
不過,我知道這事肯定說來話長,暫時並沒問有關柳葉蠱毒的事情,而今爺爺此刻需要我的掌心血,我這麼重要的親人,他還能害我不成,摸出匕首,對著我的掌心,咬牙化了一刀。
不料,劃開掌心的時候,那種扯破面板的撕裂感、疼痛感不在也就罷了,竟然一滴血液擠不出來,就像是我全身的血液早就乾枯了一般。
爺爺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問我:“小易,啥時候發現的?”
我說爺爺,之前被簡冉挖走我胸前那雙眼睛的時候,好像就沒有鮮血流出來。
“艹他***!敢對我孫子使這種牽絆,我特麼饒不了她!”爺爺怒吼了一聲,解開褲腰帶,衝著青銅棺就撒了一泡。
見此,我有些哭笑,十年沒見爺爺了,他老人家的脾性,變化還真是不小。
我說爺爺,那我也給她來一泡!
看著被爺爺拆散的簡冉骨架,我心中的憤恨還不怎麼暢快,我說爺爺,就這麼讓簡冉死去,是不是太容易了“
“暫時來說,也只能這樣了。”爺爺謹慎著縝著眉,劃破了他的掌心。
我心有愧疚,自己的掌心擠不出鮮血,卻是讓我爺爺捱了一刀。
爺爺左手拿著手鐲,右手掌心向下,好大一會兒才滴落了三滴鮮血。
我吃驚了一瞅,爺爺的掌心位置,煞白一片,這種狀況跟我幾乎一樣,我說爺爺,您,也擠不出鮮血了?
“也是被這個瘋女人搞得,你退開點,我先封了她!”爺爺突然拋起了閃爍血光的手鐲。
我靜靜的退後了一步,看著爺爺的一步步動作,直到那隻手鐲落在了青銅棺以後,爺爺才讓我搭把手幫他把棺材蓋合上。
我說爺爺,就這麼蓋上棺材蓋,簡冉這個瘋女人,就不會跑出來禍害我們了吧?
“目前來說,除了那個上官大人刻意出現,再幫她找到彼岸花,方能恢復她的人形模樣,不過,這個代價之大,怕是那位上官大人,也不會如此付出的。”爺爺凝聲望著這口青銅棺,不知又從那裡掏出來一堆紅色扎紙人,就像是雪花飛舞一樣,飄散著就貼滿了青銅棺。
“這就可以了,跟我來。”爺爺推了我一把,讓我不要促足,先跟他離去再說。
這當然是極好的,我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爺爺伸出了右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充滿溫情的笑道:“好孫子,這十年,卻是辛苦你們了,爺爺保證,哪怕是付出我這把老骨頭,也要幫你和你媽媽恢復正常,放心。”
說著,爺爺牽著我的手,就開始了行走,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爺爺寬厚的手握著我的手,然後,去買零食,然後,帶著我去玩,然後……
“這傢伙的來路,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滿腦子霧水啊?”爺爺帶著我移步走到了臺階附近,一腳踢開了地上了無生息的黃皮子。
我說爺爺,這條黃皮子,可把我給害苦了,您知道嗎,還有兩個都自稱叫黃錦鴻的傢伙,他倆都說曾被您救過一名,最近這幾天,老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身邊,我都被他們搞蒙了。
“嘿嘿嘿,如果換做旁人,他們也蒙。不過,那兩個黃錦鴻,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並未說謊。”爺爺笑起,左手輕撩,那條毫無生機的黃皮子,就被他貼著地面拖走了起來。
我問爺爺去哪,這裡也沒看到哪有出路啊?
“船到橋頭自然直,心中有路,便有出路,閉上眼睛跟著爺爺走就是了。”爺爺依舊輕笑著,折返了身子,走向了前方那條瀑布前的峽谷處。
我心中一愕,心說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