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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頓時一陣竊笑,目送著鏤空衫美女閃身離去,戀戀不捨的送到門外,唏噓著半夜十二點的豔遇,我心裡是一個勁的暢快。
現在晚上六點半,距離晚上十二點的送貨時間還很長,當下我就走向了路邊燒烤攤,一個人喝酒也是無趣,索性我撥通了好兄弟金鑫的電話,讓他來陪我搓一頓。
電話打通了,誰知這傢伙出差不在本地,還問我有啥喜事為何想起請他吃飯了。
我痛快的喝著扎啤,絲毫沒有掩飾,把今晚半夜的豔遇告訴了他。
豈料,金鑫聽到我的有意炫耀後,不但沒有恭喜我,卻是當頭給我來了一棒警喝。
“我說鍾易,聽哥哥的,不能去,絕不能去,半夜送花是大忌,要招鬼的。”金鑫的話有著一絲笑意,像是開玩笑一般。
我以為他是羨慕我即將有豔遇,故意捉弄我罷了,便笑罵他,“滾犢子吧你,你小子也太損了吧,羨慕兄弟我,也不至於拿鬼來嚇唬我吧?”
“臥槽,鍾易,咱哥倆多少年的兄弟了,奉勸你一句,半夜決不能去送花,你若不信,自己腦補找度娘!”金鑫說罷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我勒個去,金鑫的小脾氣上漲了啊。
不過,金鑫的一再告誡,卻是讓我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不行,不管真假,度娘一下瞅一眼。
喵了個咪的,度娘一搜尋。
民俗傳言中,居然還有各式各樣的招鬼事件。
有凌晨三點削平果皮的,有凌晨兩點穿黑衣在電梯間打傘的,也有凌晨一點在菜市場穿針引線的,還有……半夜十二點送花到墓地的,還真有這一個傳言!
我下意識的手一抖,酒杯當場落地摔碎。
半夜十二點送花到墓地……這,看到這條招鬼事件,我的小心臟撲通一下極速跳了起來。
等一下,我確認看了一遍,是送花到墓地,而我則是送花去美女家,反正不去墓地,應該沒事吧。
再說了,這些都是民俗傳言而已。
我不以為然的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鍾易行得正走得直,誰會招惹我啊?
吃了幾串烤香筋,三斤扎啤下肚,我帶著幾分醉意回到了店鋪中。
春困秋乏夏打盹,喝了點酒,之前我心中的擔憂早就消逝了沒影。
趴在櫃檯上,我就這麼睡了過去,直到外面響起了沉悶的雷聲,我才一個癔症從睡夢中醒來。
看了下時間,晚上十一點二十六分,我心道不妙,距離晚上十二點的送貨時間,還有三十多分鐘,雖說還沒下雨,但卻是個雷電天氣,我的電三輪就用不到了,待會兒計程車怕是也要睡覺覺了。
我從櫃檯中拿起鏤空衫美女留下的購貨單地址,剛瞧了一眼,我身上就驟然升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紅花巷71號。
麻痺的,這紅花巷距離景山墓地不足五百米,半夜去那送花,又緊鄰墓地,不會真的有什麼詭異事件吧?
我原地怔了怔,若民俗傳言屬實,我這不是主動上門找罪受了麼?
咋辦,去還是不去?
想起那條‘半夜十二點送花到墓地’的招鬼事件,我就一陣頭大。
點了一支香菸,我手捧著紅花美人蕉站在門外,心裡權衡著利與弊,剛巧一輛計程車鳴著笛衝我開了過來。
“小夥,打雷下雨了,還不回家收衣服啊,嘿嘿,走吧,順路的話,免你車費了。”約莫五旬的一個大叔,看著挺熱心的樣子,衝我嘿嘿一笑,露出了兩個焦黃的大門牙。
我猛抽了口煙,心頭一橫,都是民俗傳言,大不了小心點就是了,反正不去墓地,關上花店門,我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滿車內酒味刺鼻,感情這計程車司機來了一個酒駕啊。
我遞給師傅一支菸,“師傅,喝酒不開車,咱可得注點意啊,送我去趟紅花巷。”
豈料,計程車司機聽到我要去的地址,剛點燃的香菸就被他吐出來了。
“你去哪?!”計程車司機一腳跺住了剎車,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我忙遞給他一張二十元大鈔,“師傅,送我去紅花巷,錢一分不少您的。”
頂多五里地,足夠了。
“小夥,你膽挺肥啊,是喝蒙圈了吧,紅花巷那地半夜哪有人去啊。”計程車司機雙眼一瞪,我差點沒當場嚇尿。
這時我才看清,這計程車司機的左眼空洞無光,眼白比較多,和他的右眼比較起來,很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