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我怕,我怕我真的在鬼節到來之時,也會一名嗚呼於此。
“那我呢,我我的詛咒怎麼辦?”我跟在老婆婆身後,一直絮叨著。
聽到我的不間斷詢問,她的臉色卻是黯淡起來,她說我已經是個活死人,真正面臨死亡的那一刻,如今也按捺不住脾性了麼?
我說我能,前前後後折磨了我大半個月了,等都等了,我怎會按捺不住,只是……我確實凌亂了。
“平心靜氣,相信很快就會有異象出現。”老婆婆說話間,禿頂老黃也幾步跟了過來。
我看他的臉色,現在除了落寞,就是一副掩蓋不住的殺氣了。
下意識的,我響著老婆婆靠近了幾步,鬼節降臨,難保禿頂老黃對我下毒手?
出於緊張的情緒,我自個點了支香菸,然而,老婆婆衝我伸手一舉,我微愕之下才反應過來,感情她老人家也想來一支?
沒有猶豫,趕緊遞給了她一支香菸,並且我主動幫她點燃了。
就在老婆婆深吸了一口香菸,伴隨著她指間的煙霧繚繞,那隻她只吸了一口的香菸,便被她單指彈向了虛空。
突然,我們右前方的一口石棺,驟然就升起了一團迷離不定的煙霧。
柳煙迷霧!
難道真的是那口柳蕊所在了那口石棺,那口刻有柳煙迷霧四字成語的石棺麼?
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點,一支點燃的香菸,在半空中翻滾的同時,就能使那口石棺產生異象,這……這也太不著調了吧?
我深深疑惑看向了老婆婆,不過她面色淡笑的告訴我,有法為無法,無法為有法,有跡可循的東西,往往都是令人匪夷的,船到橋頭才自然直。
這句話我承認,是有些深奧,但是看到她疾步走向那口柳煙迷霧的石棺後,我和禿頂老黃的腳步立即就跟了過去。
此刻,石棺附近的迷霧,由於太過溼潮的緣故,已經呈現了一種霧化狀滴水的形態。
不對!
這氣味,很刺鼻,就像是……甲醛的味道!
眼癢鼻癢喉嚨癢的感覺,正是類似甲醛的那張氣息!
突然,我的雙眼被石棺的變化定住了眼球。
滴落的刺鼻液體,在石棺表面呈現了一種腐蝕的觸覺。
我心說這能是啥液體,不像硫酸的味道啊,我看著禿頂老黃,他似乎也有些不解。
“等吧,不出一分鐘,石棺便會完全被腐蝕掉的。”老婆婆言畢,雙手揹負著閉上了雙眼。
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忽然有了種井底之蛙的念想,老婆婆到底還有啥身份,她怎麼會對這七口石棺的底細那麼清楚?
破解之法也好,一步接一步的計劃也罷,她的每次叮囑,我都能感受到,她與我背後那個幕後黑手很像!
我暗自思襯著,想要找個話題,奈何,禿頂老黃的一聲驚呼,打斷了我欲要詢問的話題。
“無臉頭顱!”
我猛然看去,那口有著柳蕊的石棺,此刻,在霧化狀的不知名液體的腐蝕下,現在全都融化成了一攤類似水銀的透明液體。
而就在透明液體的中間,一位身穿黑色蕾絲,頭戴紗巾帽的女人,雙手中正捧著一個還在滴血無臉頭顱!
這一幕,我徹底驚住了。
蕾絲、紗巾帽,這不正是早已死去的紙紮人柳璇的模樣麼?
重要的,當一陣微風吹過,那頂紗巾帽飄散著落到地面時,我的眼中,就更加驚悚不安了。
脖子以上,啥都沒有!
剛讓我無語的是,不知是柳璇還是柳蕊的女子,雙手中的那顆無臉頭顱,此時正被她緩緩舉動向她的脖子處挪動著。
下一瞬,紗巾帽徹底丟去,本已無臉的頭顱,完好如初的擱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雙眼一眨,目光呆滯的望向了我們。
我確信,這一刻我的頭皮一緊,那種發麻的感覺,簡直讓我崩潰了。
這種接腦袋的事,我也頂多在電視節目中的魔術中看到過,而今眼睜睜的切身看了一眼,實在令人匪夷難解。
“把柳蕊也架出來吧,還有五個,快了。”老婆婆聲色微動,可是她的每句話,就彷彿聖旨一般,讓我和禿頂老黃都無法有拒絕的念頭。
小心翼翼的走近柳蕊,我心中依舊忐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再把她剛接好的腦袋給晃下來。
不過還好,一直把柳蕊攙扶到空曠的地方時,她的神色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就像是黃粱此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