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河中水,怎麼跟冬天的冰水差不多呢?
想著我就打了個顫,抽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抬頭之際,剛好聽到旱菸袋大爺的輕呼:“鍾易小子,到我這來,船已經來了。”
“來了。”
我回應著旱菸袋,又癟了一眼清水沙河,扭頭我再次回到了那座石拱橋上,剛走到旱菸袋身邊,他忽然出手擁住了我的肩膀。
我心中一緊,我說咋地了大爺?
“上船。”
伴隨著旱菸袋大爺的上船兩字,我著實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結實有力的臂膀,就像一副鐵鉗子一樣,被他扣緊的感覺,我絲毫都動彈不得。
就這樣,他攜帶著我縱身一跳,直接從石拱橋上面跳了下去。
沃久草了!
跳河作死不成?
全身懸空,四肢無力的這種感受,我相信,這是最令人心悸不安的。
“彭彭。”
我還在怒意著扉腹時,就感到雙腳已然踏實了許多。
與此同時,我的肩膀被旱菸袋大爺鬆開了,而我定睛看著身邊四處後,我才算是明白,旱菸袋大爺他為何敢摟緊著我跳下河的意圖。
我們的腳下,是一艘由碗口粗細的竹竿編制而成的竹排,長約五米,寬約三米左右的竹排。
一位帶著草帽的麻花辮少女,手中抓握著一竿長長的竹竿,正雙眼閃動著盯著我。
不出意外,這位草帽女,一定就是撐船人了。
我衝她點頭一笑,然後我轉身就給了旱菸袋大爺一胳膊肘,我說大爺,上船就上船,幹嘛搞這麼驚險的動作?
“看你精神萎靡的,來個小刺激罷了,呵呵。”旱菸袋言畢,直接坐在了身下了馬紮上面。
看得出來,旱菸袋大爺要想害我的話,他不會等到這種時刻了,即便他真的是我鍾家族人,來接過回鍾家莊,以至於對我有啥企圖,我也索性不去太多理會了,只要我到達了鍾家莊,一切因由便會水落石出。
“這位小哥,想必是第一次乘坐竹排吧?”撐船的草帽女,宛然一笑,衝我笑道。
我也給她了一個微笑,說:“是啊,第一次來南方,也是第一次乘坐竹排。”
“嗯,今天難得的好天氣,這樣曬著太陽回家,也是一件享受事。”旱菸袋大爺說笑著,示意我坐在他身邊,然後才指著草帽女給我給我介紹道:“鍾婷婷,按照輩分的話,你們同輩,兄妹相稱便是。”
我輕哦了一聲,我說是這樣啊。
看著鍾婷婷,這個撐船草帽女竟也是我們鍾家族人,這樣的話,我們三人同行,如果路途中沒有意外,應該就平安無事了。
為了拉近乎,我直接呼喚她的名字,我說婷婷你好,我來幫你撐船好了。
“咯咯咯,不用不用,第一次,你不行的。”鍾婷婷掩面一笑。
不行,我一個大男人豈能說不行?
雖說我知道她口中的不行,是我不會撐船的不行,但是我骨子裡的不服輸勁頭,還是讓我心中一稟,說不行就不行麼?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不行呢?
不過,我沒有立即起身試驗,我要先好好觀察一番,然後學下技巧,再嘗試一番。
路途中,聽著河岸竹林間的清風沙沙聲,看著身側清水沙河的遊動小魚,時不時的觀察著鍾婷婷撐船的姿態,我才想起,旱菸袋大爺說過,在乘船時,他要幫我解惑來著,這麼一路走來,他一聲也不吭的?
看著他昏昏欲睡的姿態,我沒好意思推醒他,又看了一眼時間,上午九點半,距離我們上船,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也罷,先幫鍾婷婷撐會船再說。
起身站起,我說婷婷啊,來吧,讓哥哥幫你一把?
“咯咯,那好吧,不過,第一次撐船,你可要記住要領,否則,我們的竹排若是翻了,那可就遭殃了。”鍾婷婷這一次沒拒絕我,很是爽快的把撐船竿遞給了我。
我問她,具體有啥要領啊?
“其實也沒什麼了,只要記住,竿與船是反作用力的就好了,還有,時刻觀察著水裡面的青草,不要受了牽絆,基本上就能令竹排前行了。”鍾婷婷輕笑著,又說道:“放心吧,我在旁邊幫你一把。”
我說那敢情好,說著我就開始了第一次撐船,感受著竹竿在我手中的力道,還別說,這個反作用力的慣性,若是常人不知的話,肯定會一個趔趄的。
慢悠悠的撐著船,我努力的發著力,突然充斥我鼻息的一種特殊的花香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