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夜幕降臨的很早,羅平趕著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踏進了星火基地的辦公大廈。眼看著高階大氣的辦公大廈,羅平深吸一口氣,敲響了蕭然辦公室的門。蕭然一見到羅平就露出微笑來,這說明她終於可以結束一天煩悶的工作了。
蕭然請羅平在餐廳吃飯,羅平連連推拒,最終卻還是因為拗不過蕭然而答應了。兩人吃過晚飯之後,直奔簡希生的家而去。有羅平帶路,蕭然很輕鬆地就找到了簡希生的住處。簡希生一家住在星火基地的平民區,環境不好也不壞,算是中等水平。
羅平在一邊敲門,蕭然則是四處打量著樓裡,樓道雖然有點狹窄,卻還算得上乾淨,華國的南方由於潮溼多雨,畢竟不像北方那樣容易積灰。
房間的大門很快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開門的是一位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他戴著一副沒有邊框的眼鏡,頭髮柔軟的垂下,上身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下身是深色的褲子,因為在家裡,腳上是一雙棉拖鞋。整個人看起來溫潤而無害,讓人見而生喜。
蕭然笑著說道:“你好,我叫蕭然,是為簡希生而來。”她向中年男子伸出手,釋放著善意。
房間裡,稍顯昏暗的白熾燈下,傻大個正坐在餐桌前吃晚飯,聽到蕭然的聲音,他馬上放下碗筷直衝門口奔來,嘴裡開心的叫著:“變厲害!變厲害!”
屋裡很暖和,傻大個脫去了白日裡穿在外面的笨重的大衣,露出了裡面淺色的v領毛衣,再配上他臉上掛著的那個大大的微笑,顯得輕快而明朗。傻大個連蕭然叫他拜師都忘記了,只記得蕭然說過可以讓他變得很厲害,便不停的在嘴上重複著這句話。
中年男子和蕭然淺淺的握了一下手,很快鬆開,他溫聲說道:“蕭副長您好,我叫簡鴻,是希生的爸爸。收徒的事情,羅先生上午已經和我說過了,請您進來坐吧!”
蕭然點點頭,她和羅平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簡家。這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公寓,裡面收拾的很乾淨,說不上是家徒四壁,但也沒有太過貴重的傢俱,牆上錯落的貼了幾張照片,窗邊擺著綠色盆栽,處處透露出一種溫馨。
請蕭然落座之後,簡鴻先是對著傻大個說道:“希生,去吃飯。”然後才去為蕭然兩人倒水。傻大個卻不聽簡鴻的話,他圍著蕭然又是叫又是跳的,顯得非常開心,這是第一次有人來他家裡找他玩耍,對他來說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
這會兒離得近了,蕭然才發現傻大個的脖子上還掛了一個乳白色的鳳形玉佩,質地細膩,雕工精美,看起來價格不菲,美中不足的是玉佩和傻大個的氣質一點都不般配,換他爸爸來佩戴倒是更加合適。
更加奇異的是,這玉佩居然也給蕭然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像傻大個的面容一樣。可惜的是任她想破了腦袋,也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蕭然不再去想玉佩的事情,轉而欣賞牆上貼的照片。照片不多,時間跨度卻很大,有傻大個爸媽的結婚照,照片旁邊留白的部分還寫著“祝簡鴻和徐紅葉百年好合!”;有傻大個光著屁股的百日照,他趴在地上對著鏡頭咧著嘴笑;有傻大個爸媽兩個人合抱他的週歲照,一家三口顯得其樂融融;也有傻大個的爸爸在學校門口牽著他拍的畢業照,爸爸笑的溫和,傻大個卻是一臉茫然。
其中還有一張黑白照片格外引人注目,照片泛著歲月洗禮過的淡黃,小小的一張,邊都捲起來了。那是一個女人的黑白照,她臉上沒有笑,眉眼之間帶著濃濃的憂鬱之色。蕭然定睛看去,只覺得她的五官竟然和傻大個如出一轍,把她的頭髮剪一剪,再換個傻兮兮的表情,赫然就是女版的傻大個嘛!
簡鴻端著水杯出來,放到桌上,見蕭然對照片感興趣,解釋道:“這是希生外婆的照片,聽希生媽媽說,她本來是平城人,當年響應知青下鄉的號召才到山城來的。”
蕭然由衷的讚道:“希生和他外婆長得可真像!”
簡鴻笑道:“男生女相也算不得什麼福氣。”
說話間,蕭然和簡鴻都坐了下來。蕭然率先說道:“我是青雲宗第八十四代直系弟子,想要收希生為徒,他在古武方面的天賦實在是太令人驚豔了!”她的語氣很懇切,開門見山的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簡鴻把杯子推到蕭然面前,也不裝腔作勢,語氣同樣真誠,他先是歉意的說道:“因為我自己就是位老師,所以把拜師收徒這類的事情看得很重。我本來準備明天請假去找您詳談,沒想到倒累得蕭副長跑這一趟。”
簡鴻微微一頓,目光愛憐的看向傻大個,繼續說道:“希生能夠得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