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6|(1 / 2)

偌大的車廂裡,最裡面的地方放了一個鐵籠子,四四方方,柵欄足有嬰兒手臂那麼粗。籠子裡關了一隻喪屍,它餓得只剩下皮包骨,雙眼深陷。見有人過來,它立馬抓著鐵柵欄,有氣無力的嚎叫著。

靠近車門的地方還躺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面容清俊的少年,他上身穿的亞麻質白襯衫早已被喪屍抓爛,本來潔白的球鞋此時也沾滿了汙泥。嫩藍色的九分牛仔褲和鞋子之間,露出了光滑而白皙的腳踝,上面還有幾道血痕。

他的雙眼緊閉著,眼角在不停地向外滲出黑色的血跡。純黑色的血跡在他素白如玉的面龐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蕭然低喃道:“阿澤。”這位少年正是蕭澤,他表現出的症狀和紅言一模一樣!任由蕭然如何拍打都無法將他叫醒。

龐統狐疑地看了蕭然一眼,“你認識這少年?他是我在喪屍群中救下的。說來也怪,我過來之前,這少年身邊的喪屍居然全都靜止了,一動不動。”

蕭然點頭,帶著哭腔:“阿澤是一位時間系異能者,應該是他控制了那些喪屍。”她抓著龐統的手問道:“師父,除了阿澤之外,你有看到一個小男孩嗎?十來歲的年紀,長得胖胖的,那是我弟弟。阿澤是和我弟弟一起出來的,我出基地就是為了找他們兩個。”

龐統搖搖頭,遺憾地說:“方圓十里之內,我只見到了他一個人。”

蕭然放下弟弟的事情不提,掃一眼車廂,納罕地問道:“師父,兵君在哪兒呢?”龐統說著讓她看看兵君,這裡卻只有阿澤和一隻連一階都沒有的低等喪屍。想到這裡,蕭然捂著嘴,震驚地看向那隻喪屍。

喪屍衝著蕭然齜牙咧嘴,止不住地怪叫著。

蕭然扯了扯龐統的衣袖,眼睛裡再次有了溼意,她指著那隻喪屍問龐統:“師父,它就是……”接下來的話被她梗在嗓子裡,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龐統只是淡淡地點點頭,肯定了蕭然的猜測。

蕭然以手做拳,狠狠地捶向龐統,一邊打他一邊罵道:“師父,你是想要活活餓死兵君嗎!”很快便泣不成聲了。

龐統爬進車廂,走到最裡面的籠子旁邊,隔著鐵柵欄溫柔地撫摸著那隻喪屍。喪屍狠狠地咬在龐統的右臂上,卻因為牙齒早已脫落,根本就無法咬動厚厚的軍大衣。它發出了悲傷的嚎叫聲,低著頭固執地啃著龐統的胳膊。

黑漆漆的車廂裡,身著笨重軍大衣的龐統和被餓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喪屍靜靜的對峙著,居然有一種奇異的和諧感。

蕭然也跟著爬了進去,她試探性地說道:“師父,喪屍一旦晉升到三階肌膚就可以恢復如初,如果是精神系喪屍,還有可能在高階覺醒個人意識……”

任蕭然磨破了嘴皮子,龐統都絲毫不為所動。他用另一隻手揉著喪屍的腦袋,神情淡漠,語氣平平:“喪屍只能透過吃人肉晉升。它只吃活人肉,最好是異能者的肉,異能者的血肉味對它有巨大的誘惑力。死了有一會兒的那些,它連看都不看一眼。為師總不能殺人餵它吃吧?”

蕭然道:“那其它喪屍吃人肉的時候,師父你替兵君搶點總行吧!”

龐統只是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裡蘊含的濃烈的警告意味立馬讓蕭然閉了嘴。龐統厲聲道:“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活人被喪屍咬死而不出手相救呢?你入門晚,世道又亂,為師沒有太多的時間對你言傳身教,這是我的失職。但蕭然,你要記住——青雲宗以仁立世,天下為大,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只拘泥於個人的偏狹之中。”

蕭然啪嗒啪嗒地掉著眼淚,低著頭,像個小學生在接受老師的訓斥一樣。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還不如讓她來豢養兵君,她就不信找不到那些已經被喪屍咬死的人!這總沒辦法救了吧?實在不行,這世上多的是大奸大惡之徒,就讓兵君送那些惡人一程又怎麼樣?

但在龐統嚴厲的眼神之下,蕭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不想讓龐統知道,在她的內心深處,自己就是這種紙拘泥於個人的偏狹之中的小人,她只能低著頭不停地認錯。

最關鍵的是,她不能讓龐統失望,不能讓龐統覺得收她為徒是一個敗筆。

龐統拽著蕭然走出車廂,關上了車廂的門。

漫天繁星之下,蕭然揚起一個笑臉,雖然帶著淚花,卻笑得一臉燦爛,她說道:“師父,宋明寒也收了一位好徒弟,叫遲梵,人可厲害了,研究各式各樣的藥劑對他來說,就跟玩一樣。他早在很久以前就研發出了可以幫助普通人激發異能的藥劑,最近研究的方向是幫助喪屍恢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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