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一天的選拔,晨光基地共有182名普通人加入到了b隊的行列之中。沒有完成預期的300人的目標,衛兵心驚膽戰的向馮少校上報了這一情況。最近馮少校陰晴不定,前來彙報計程車兵沒少捱罵。可奇怪的是,馮子傑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說了聲知道了,就急急的走向s隊的訓練場。
馮子傑剛剛走出辦公室,就被白龍月堵在了門口。見是白龍月,笑意爬上了馮子傑的眉梢,他整個人便如同剛剛上好了色的黑白畫卷一樣,瞬間變得鮮活起來。他在白龍月面前一向是謙虛而溫和的,是以即便是這般喜悅,依然自矜,只是含笑點頭。
人便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無論他在別人的眼裡是怎樣的優秀,一旦落到了心愛的人的面前,總會不自覺的感到自卑,下意識的去隱藏真正的自己,想要表現出更好的一面。
白龍月的臉色卻不太好。晨光基地最高的軍政大樓三樓之中,大大的落地窗將夕陽的餘暉完整的納入其中,白龍月臉上帶了淡黃色的光暈,柔和的夕陽渲染之下,幾乎要將馮子傑看痴了。馮子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觸碰白龍月的臉頰。
白龍月開口,語氣非常尖銳:“如果高層不能參加s隊,我請求退出晨光基地的管理層!”在馮子傑認識白龍月的這二十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把這種質問的語氣對向自己。
馮子傑的心情猶如乘坐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可長久的隱藏之下,他自我剋制的能力早已爐火純青。他還沒伸出的手握成了拳頭,銳利的指甲刺破了面板,當即殷出血來。手是疼的,可這手上的痛感和心中相比不過是冰山一角。
在這種剜心之痛下,他居然無比平靜的說:“龍月你是目前懷安市在軍方地位最高的管理者,為了懷安市的利益考慮,我不建議你請辭。就算是你要辭職,也該向基地高層會議提出申請,我不過是個副教頭,做不了這種主。”
馮子傑自問不是一個敏感多情之人,旁人的嘲笑、奚落或是喜愛、歆羨,甚至馮老將軍的憐惜、讚揚,都很難在他心頭引起一絲一毫的波動。偏偏白龍月只要是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一句不經心的話語,都能輕而易舉的讓馮子傑失去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
白龍月憤憤然的離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馮子傑所站的腳下滴出的幾滴鮮紅色的血。那血在夕陽的映照之下,竟讓人覺得有種難言的悽美之感。衛兵想要替馮少校包紮,馮子傑搖了搖頭,藍色的火焰在他的傷口之處燒起,傷口被燒的結起了疤,血便止住了。白皙如玉的手掌之上,那道醜陋的疤痕顯得觸目驚心。
馮子傑邁開步子,向著s隊的訓練場去了。白龍月此人向來不拘小節,對她而言只要是為軍方做任務,a隊和s隊根本沒什麼區別。偏偏她如今一心想進s隊,不過是因為那裡面有她在意的人罷了。
除了自己之外,那些會搶走白龍月目光的人,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馮子傑痴痴的笑著,他倒要看看,等宋明寒死的不能再死的時候,白龍月還會不會拼了辭職也要進s隊。
2019年8月5日,晨光基地普通人選拔的第二天,早上8點,透過選拔的182名普通人全都整整齊齊的站在了訓練場上。他們有的意氣風發,準備大幹一番,給自己掙個體面,為家人賺份榮光。有的面色忐忑,想到喪屍的可怕,在心裡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報名。
面色平靜的不過寥寥幾人,在這幾人眼裡,既沒有覺得打喪屍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也沒覺得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出基地打喪屍,對他們而言,就如同在工地上搬磚砌牆,如同在麥地裡培育幼苗,如同在餐廳中端茶倒水,不過是另一份職業罷了。
這幾人裡面正有蕭然,龐統細細的記下他們的臉,他右手持鞭,鞭子一下下的輕輕拍打在左手手心。對著這些新兵蛋子嘿然一笑道:“我不喜歡說那些沒用的誓師的話,你們既然來了這裡,就該歸我的鞭子管。對我下的命令有不服的,先想想我手裡的鞭子。”
“別覺得你們是普通人,我就會放鬆對你們的訓練。我可不是異能者,在末世之前,我訓了十幾年的普通人,比起來訓練異能者,我對普通人的經驗可多多了。”他那鞭子一揚,啪的甩到地上,橡膠跑道上被震得塵土飛揚。龐統收了笑,冷聲道:“全體五圈!跑步走!”
龐統給這些普通人安排的訓練全是他末世前給新兵蛋子準備的套餐,從跑步到負重跑,從站軍姿到蹲馬步,從軍體拳到基礎格鬥。白天是訓練,晚上還要進行兩個小時的理論課程,包括目前出現喪屍的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