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輝酒店的套房裡,鄭凡貪婪的望著倒在地上的蕭然,果然和白龍月有幾分相似之處。相同的短髮,刻意換上的軍裝,最妙的是這份野性。不同於周雅的溫順,這種反抗對他才有致命的吸引力。
蕭然一腳踹在了鄭凡的腹部,鄭凡一陣劇痛,可他不怒反笑,大力踹了回去。疼痛讓蕭然白了臉,大粒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滴落。蕭然高呼:“救命!”
鄭凡啪啪兩巴掌打在蕭然臉上,蕭然的嘴角有了血跡,鄭凡冷酷的說:“我早就安排好了,不管你怎麼叫都不會有人來的。”
鄭凡一個手抓著蕭然的雙臂,騰出來另一隻手禁錮著她。蕭然劇烈的掙扎,她用自己的頭砸鄭凡,用腳踹他,被禁錮的雙手用盡全力的想要掙脫。可都無濟於事,蕭然人生第一次絕望的意識到,男女之間體力的差異是多麼的大。
凡是蕭然用十分力氣打鄭凡,鄭凡必然要回以雙倍的力氣痛擊蕭然。心理的屈辱感和生理的疼痛感交織,蕭然趁鄭凡吻向她的時候,狠狠的用牙齒咬了他的舌頭。
鄭凡從嘴裡啐出一口帶了血跡的痰,臉上卻掛著癲狂的笑意。他把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壓在蕭然身上,蕭然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鄭凡壓碎了,可無論她怎麼反抗,都被鄭凡死死的壓著。
蕭然眼睛裡有了溼意,這太疼了。她的小腿上就綁著一把精緻的匕|首,只要能放鬆鄭凡的警惕,她就能給他狠狠的一擊。蕭然放低了聲音哀求:“你這樣讓我太疼了,我不反抗了,你放鬆一些。”
鄭凡料想蕭然也翻不起什麼浪來,他鬆開了壓著蕭然的手。蕭然這才發現右手已經被壓斷了,她強忍著痛意,用還能動的左手去摸那把綁在小腿上的匕|首。
急色之中的鄭凡卻發現了她的意圖,先她一步抽出了那匕|首。匕|首是開過鋒的,在酒店的燈光下反著刺眼的光。鄭凡笑道:“野貓是有趣的,可要是到動刀子的份上,那就不太好了。”
鄭凡用身體壓著蕭然斷了的右手,重新制住蕭然的左手,拿著那把匕|首在蕭然的脖子上逡巡。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蕭然道:“陪爺玩玩,或者是去死,你自己選吧。”
當切身的疼痛和死亡擺在蕭然面前時,蕭然下意識的退縮了。她甚至有點羨慕起盧菀的無畏來,倘若讓盧菀來選,她絕對會寧死不屈。
蕭然不想死在這裡,哪怕是被喪屍咬死也好,她不想死在這麼一個紈絝子弟的手裡。蕭然幾乎已經在有“忍了這一時之辱,等她足夠強大再報此仇”的打算了。
可她突然聽到了宋明寒的聲音,來自遠方,飄飄渺渺,一向清冷的聲音裡帶了些醉酒的迷濛。蕭然聽到他說:“那裡好像有什麼響動。”然後是幾個人攙著他離去的腳步聲。
蕭然心裡幾欲熄滅的火苗再一次瘋狂的燃燒起來,她又一次奮力的掙扎著。她歷盡兩世,從煉獄之中爬回人間,不是為了來給鄭凡這種酒囊飯袋糟蹋的。
蕭然身體裡突然湧出了一股力量,她猛的把鄭凡掀翻在地,一腳踢了出去。鄭凡的身體打了幾個滾,頭磕在地上,暈了過去。
蕭然拿起匕|首,晃晃悠悠的走向前方。身體裡那股熟悉的力量讓她明白,她覺醒力量系異能了。比前世早了三個月,在這等狼狽不堪的情景之下,她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感謝過自己的異能。
蕭然到了房間的門口,周雅坐在那裡,還是穿著白天那件水藍色的裙子,她掃了蕭然一眼。不同於白天的親切,周雅又帶上了從前和蕭然相處的漠然,她不鹹不淡的說:“已經結束了嗎?”
蕭然沒有上前,她用還能動的左手細細的扣好了被鄭凡咬開的扣子,問道:“為什麼?”
周雅輕笑:“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小孩子才喜歡問為什麼,成年人只看利益。凡哥對我越來越沒有興致了,我不能像紅燈區的女人那樣,我要繼續過這種上等人的生活。”
蕭然挺直了脊背,走到周雅面前,扇了她一巴掌。力量系異能者的一掌之力不可小覷,周雅被打的半邊臉立時腫了起來。
周雅冷笑,嘲諷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嗎?現在你和我還有什麼區別呢,做什麼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蕭然緩緩的扣好了最後一顆釦子,用左手輕而易舉的把周雅拎了起來,她嘴角突然綻放出一抹笑意。這是這天晚上她露出的第一個笑,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面容,卻笑得攝人心魄。
蕭然一字一句的說:“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覺醒了異能,鄭凡沒有得手。你們敢這樣動一個普通人,但是敢這樣對一個異能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