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詳有略地為石賁將軍展現出一個3dimax版本的石仲琅大官人作惡紀實。其中自然還要不斷穿插表明,這樣對石仲琅姑息養奸就是鼓勵他繼續作死,遲早必然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斷送進去;另一方面,自然就是素三娘子,以她的正直性情,決然不會踏入那樣汙濁的石家大門。
最後作為結論的點睛之筆,如姒又大膽臆測:“當年素三娘子離開石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將軍可曾弄明白了?令兄令侄,大約不是今日才開始吟風弄月的罷?”
這個猜測可以說純屬神展開,但也合乎邏輯的很。當年素三娘子既然肯到京城石家寄居,哪怕時間不長,那也說明還是同意了接受石賁將軍的接濟照顧。但為什麼會忽然離開,且沒有明確的原因呢?
當然,理論上也可能是素三娘子心中自有傲骨,不願意寄人籬下。
但更有可能的發生的事情,便如同今日石仲琅構陷陳濯的手筆一般。若是當年的石大老爺曾經垂涎於素三娘子的美色而做出過什麼事情來,那麼即便是騷擾未遂,也絕對足以讓素三娘子立刻離開,更足以讓素三娘子與陳濯母子對此緘口不言。
即便是在現代社會,也有許許多多強.奸案或是性.騷擾案件中的受害女性被質疑是否挑逗對方在先,在司法程式當中遭受二次傷害。更不要說在名節可以逼死人的古代,這事情一旦被翻出,只要石大老爺咬死了是素三娘子不端莊不貞潔,那麼吃虧到底的也只有素三娘子一方而已。
畢竟封建士大夫的禮教尿性是那麼清晰,男人好色是天性是風流,女人只要引起了男人的風流念頭那就是不貞、就該死。
至於真正的真相與細節,除了素三娘子,旁人是終究無從得知的。但如姒的猜測與暗示,還是讓石賁將軍已經變了數次的臉色進一步再鐵青十倍。
他自己的長兄石贛是個什麼德行,這些年來是越來越清楚了。
“濮姑娘所言,句句皆屬實麼?”石賁將軍沉聲問道,雖然心裡已經信了十之九八,但對面前的姑娘也不由生了些許疑慮。若說今日在百福巷遇襲,再加上陳濯的關係,濮如姒對石仲琅恨之入骨也是人之常情。但有關石仲琅的惡行種種,這位濮姑娘是不是知道的也太多了些?
如姒見石賁將軍目中帶了些疑慮,只道是他不信石仲琅竟能到這樣地步。畢竟趁著素三娘子暈倒而向石賁將軍告狀揭發石仲琅,實在是在情勢情緒上都最適合的天賜良機,一旦錯過便沒有下回了。如姒生怕激將力度不足,便將前世今生記憶中對石仲琅在這兩三年的作為都排列組合穿插著說出來,石賁將軍若有懷疑也是正常的。
如姒坦然直視石賁將軍:“將軍若真能將石仲琅當做外人下手去查,便知我所說的這些,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將軍戎馬一生,上報君父,下護黎民。可是您帶兵苦戰沙場,難道是為了庇護著石仲琅在太平盛世裡頭作奸犯科、草菅人命嗎?”
大約是如姒的態度實在鎮定自信,讓石賁將軍想起了某些故人,對視幾息之後,石賁將軍終於起身:“我知道了。今日之事,本將自當給你們一個交代。”
如姒目光閃了閃:“將軍,若是老太太不依,事情又會不了了之嗎?您也會拿著銀子,來補償素三娘子的貞潔名聲,我這個弱女子險些毀容喪命,以及陳捕頭的身家前程嗎?還是說,您這位一品將軍只要動動手指頭,我們這些螻蟻小民便隨時灰飛煙滅了呢?”
石賁將軍深深看了如姒一眼,忽然輕哼了一聲:“行啦,激將法用的也夠了。家法之外,還有國法,本將心裡有數。”
這畫風的突然一轉,讓如姒頗有些不適應。
不是說石賁將軍是個死心眼兒麼?居然激將法被看穿了?
不過想想自己說了那麼多事情,石賁將軍……也不是真傻子吧。
只是最末這兩句話裡似乎又帶了些長輩的口吻,倒讓如姒生出些莫名的不好意思,也和軟了聲音:“既然如此,那就全憑將軍決斷了。”
“咳咳。”在外頭等了許久的陳濯或許是聽著裡頭的談話告一段落,便咳了兩聲算是招呼,“石三爺,家母有話想轉告您。”
石賁將軍出得門來一擺手,又將陳濯上下打量一番,見他已經更衣梳洗,傷處也已經裹了,雖然臉上的淤青傷痕還在,到底沒那麼狼狽了。
“石三爺,家母——”陳濯再度開口,石賁將軍卻直接截口將他打斷:“你先去將公服換了,再去點幾個人,直接去府裡將石仲琅鎖了送去京兆衙門。你回覆你們京兆尹大人,說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