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套,但是石仲琅自己要不是摸到人家採菀的院子裡,怎麼會在混亂中給打成這樣?
而且他這個做叔叔的要是提前知道石仲琅會去半夜摸進人家大姑娘的院子裡,如何還能叫他去。
只是石大老爺等人怎麼能善罷甘休?石老太太還沒閉眼,就要死要活地先把陳濯和如姒找來找來。至於外頭怎麼說怎麼傳,那就什麼都無所謂了。畢竟如今還扣在京兆衙門裡的石仲琅,已經換了三個郎中都說可能傷了命根子。石大老爺是真的再也顧不上後院的鶯鶯燕燕,也顧不上風月場所裡的狐朋狗友,一心只要跟陳濯和如姒理論,要打傷石仲琅的人抵命。
石大太太平時雖然懦弱些,此刻在石二太太和翠柳一左一右的扶持下也硬氣起來,拿著剪子拼死拼活,去刺傷石賁將軍夫婦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威脅自己要去尋死,給石賁將軍夫婦留一個逼死長嫂的罪名還是不難。
但如姒此時的身孕已經有八個多月,石賁將軍和素三娘子如何能讓如姒真的過來?石仲琅搞成這樣,其實石賁將軍心裡也是不好過的,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還是罪有應得,難不成要再摺進去如姒和肚子裡的孩子麼?
石賁將軍幾乎沒怎麼糾結,就立場堅定地回絕長房眾人並石二太太:“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情形,京兆衙門那邊自有文書。若是要再問仔細些,陳濯那邊可以叫他來說話,仲哥兒身邊的人也得審!仲哥兒做的這到底是什麼事!”
“什麼事他也是你親侄子啊!大哥可就這一個兒子了!”石大老爺撲上來拉扯石賁將軍,眼睛也是真紅了,“仲哥兒年輕不懂事,許是喝了酒或者是叫人勾搭了,家法國法的你要怎麼打他都行,但怎麼就能斷了他的子孫根子?老三,你還記恨當年是不是?你記恨當年你衝我來,你怎麼就能對你侄子下手啊!”
“大哥!”石賁將軍鐵青著臉振臂將他推開,“話要說清楚,怎麼就成了我對仲哥兒下手了?”
“不是你大將軍的意思,那個小小的陳濯就是個臭捕快,也敢動仲哥兒?”石二太太跟著啐道,“三老爺你這點心思還當著能蒙過誰啊?心心念唸的就要娶那個陳家的寡婦,你就是給迷了心竅了!陳家的寡婦有什麼好?烈女不嫁二夫!兒子都成親了還不消停,也就是老三你認她的迷魂湯!把這麼個女人非得娶進家裡,老太太就是讓你給氣的!娶進來了還不算,一天兒媳婦的孝也不進,滿門的心思都還在陳家呢!你倒好,娶了這麼個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寡婦進來,就死命地心往外走了!到這個時候還只想護著人家陳家的兒子、媳婦、孫子!人家陳家倒是要有孫子有後代了,你大哥的香火斷絕你就不管了!”
“二嫂請您自重!”石賁將軍怒喝一聲,“我娶妻如何還用不著您來操心!大哥大嫂這個時候著急,您又何必火上澆油。”
“我火上澆油?虧你還叫我一聲二嫂,”石二太太忽然放聲哭了出來,“那依著你三老爺的心思,是不是我們都死絕了你才消停,咱們石家都斷乾淨了你才痛快!”又轉向此刻剛剛停靈的石老太太正房,大聲哭道,“老太太,您可睜睜眼吧,咱們石家都要讓人家給絕了!”
石賁將軍從來也不是個能言善辯的性子,在朝會上說話都少,更何況跟石二太太這樣又哭又嚷的婦人分辨,登時就有些不知如何回應。可是他也不能叫素三娘子出來說話,於是也就只能硬頂:“二嫂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怎麼無理取鬧了?我怎麼就無理取鬧了?我哪句話說的沒有理,老三你倒是給我指出來!”石二太太還是跪坐在地上大哭,這時石仁琅和如姝也到了,都是剛換好孫輩的孝衣,一身肅靜。
“母親,您先起來吧。”身為兒媳婦的如姝當然要上前去扶石二太太。
“啪!”石二太太順手就是一個耳光,“你就會做這面子上的功夫,實際上有什麼用!你姐姐心眼兒這樣壞,可你還不如你姐姐!”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石大太太,如姝可不就是如姒的妹妹麼?立刻上前就撕扯:“這個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我這個伯孃沒虧待過你啊,你怎麼就能看著仲哥兒這樣!”
翠柳也是哭:“如姝,你自己過不好日子就嫉妒我是不是?為什麼你就能看著我相公這樣?”
女人們鬧成一團,石賁將軍自然是不便上前,而如姝的夫君,此刻該出手的石仁琅卻也袖著手站在一旁不動。
如姝很快就鬢髮散亂,卻咬著嘴唇不吭聲也不分辨,眼睛時不時朝石仁琅方向掃過去,似乎是想看他什麼時候才會出手。
而石二太太這邊根本就沒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