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但是這個不錯的時間非常非常的短,因為翠柳三朝回門的時候看見了被如蟬抓傷了臉的池朱圭,兄妹二人幾乎是相對大哭。
池朱圭如今的身體基本上是好了,也繼續找了個書院讀書,說是還想著將來下場再考試,還是有前程的。然而這個前程的說法,可能也就只有他父母和嫡出的妹妹翠柳相信。
別說現在正經改名叫濮如蟬的雙蟬不信,連偶爾會回孃家轉一圈的霜娥都不信。總之如蟬這樣嫁進來,自然是被婆婆耿氏百般嫌棄。然而如蟬卻是有氣性的,砸鍋摔碗地對著吵。池家總共也沒多少僕婢下人,耿氏也不能真叫人把兒媳婦捆起來打,更何況就算鬧到那個地步,如蟬也敢跳著腳大罵。只要威脅說出去喊自己守活寡,池朱圭就沒臉做人了。
論起光腳不怕穿鞋的,耿氏還真拼不過如蟬。池氏雖然給如蟬的陪嫁不算太多,攏攏算算也有個一千五六。跟官家女比實在不多,但是對於被髮嫁的丫鬟來講那是超級無敵豪華包。如蟬說白了最大的底氣就是過不下去可以和離,帶著嫁妝自己再去找個貌端體健門當戶對的改嫁,而池朱圭到時候再想找更合適的可就未必容易了。
為了這件事,耿氏已經好幾回氣的砸鍋摔碗,甚至喘氣都不痛快了。池翠柳的道德標準雖然不高,但對父母兄長的感情還是有的,看見母親耿氏和兄長池朱圭日子過的這麼糟心,並不會想起自己哥哥是不是有強.暴未遂,母親是不是趁火打劫等等,只單純地覺得是池氏以及濮家對不起自己家,那麼最近的遷怒物件當然就是如姝。
如姝對池家人也沒什麼好感,當初她險些被許配給幾乎不舉的池朱圭,後來謀算陸懋又被池霜娥截胡,那個時候的如姝其實簡直恨不得將池家人都一舉弄死。但因為陸懋的事情,愛子如命的耿氏居然看不上她了,倒叫她鬆了一口大氣。
至於池翠柳對她態度怎麼樣,如姝倒是不在乎。反正她原本也看不起石家長房,就石仲琅那個德行,在她看來還不如池朱圭呢。喪德敗行到那個地步,還是個風流種子,有兩個錢又如何?經過京兆衙門那一場大板子,腰身什麼的還不見得能比得過池朱圭呢。
但是如姝所嫁的少年進士,看著雖然俊秀斯文,上進有為,卻也不是那麼十全十美的。
就連仙草和靈芝這樣的小丫頭稍微留意了幾天,也聽說了四少爺石仁琅與四少奶奶的關係太客氣了。據說就連新婚之時,石仁琅也只不過在如姝的房裡停留了三日。三朝回門的禮節完了,石仁琅就又回到了書房,只說公務繁忙,而自己身為刑部的新人,不足之處還有很多,需得多加學習才好。
夫婿這樣上進,如姝只能送湯送飯送衣裳,連著送了一個來月,石仁琅其實還是沒什麼反應,倒是石二太太似乎有些感動了,發話叫石仁琅也別光顧著讀書。
然而還沒等到花好月重圓,石老太太就病倒了。
石仁琅立刻有了充足理由,如今長房堂兄混不吝,三房闔家不在京,自己身為飽讀詩書的二房長孫,有責任在祖母窗前盡孝。石仲琅終身不能入仕,孝道名聲什麼的其實沒那麼重要,但是石仁琅是要走仕途的,如果此時在祖母病重的時候卻貪圖與妻子的房中之歡,那與禽獸何異?
這樣說下來實在順理成章,相對於抱孫子,石二太太當然更重視石仁琅的仕途,於是闔家上下都知道,四少爺除了新婚三日之外,就沒再進過絲少奶奶的房。
“可是,那石仁琅為什麼要娶如姝呢?”如姒雖然聽這些八卦也算津津有味,好奇之心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