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採菀,仙草,這小傢伙動了!”
晚上陳濯回到家裡聽說了,也是興奮的很:“今天終於有動靜了?”
如姒遞了茶碗給他:“恩,動了兩下,只是後來又沒動了。是個愛靜的小傢伙呢,說不定是女兒。”
“你怎麼知道?”陳濯喝了兩口茶,便也伸手去撫如姒的肚子。
“人家都說女兒像爸爸,這樣安靜當然是你的脾氣咯。”如姒忽然望向陳濯,帶了點認真,“要是女兒你會嫌棄嗎?”
“嫌棄?”陳濯詫異道,“嫌棄咱們女兒?胡說什麼,這可是咱們的孩子。”
“真的嗎?”如姒還是認真看著他,“你不會想要兒子嗎?”
陳濯失笑:“又不是隻生一個,先有兒子還是先有女兒有什麼要緊。我本來就更喜歡女兒多些,你不要胡思亂想。”他想了想才明白如姒是在擔心什麼,又伸手去握住瞭如姒的手,溫聲道,“兒子女兒都好,都是咱們的寶貝。不過兒子女兒也都沒有你重要,好好休養,最要緊的是保重你自己的身體。孩子將來可以有很多,媳婦兒我可只有你一個。”
或許是孕中的心腸更柔軟,如姒望著他誠摯溫柔的目光,聽著這樣鄭重的安撫語氣,眼眶忽然就溼了:“你真是這樣想的麼?孩子都沒有我要緊?那要是將來我生產的時候有個什麼,郎中問你——”
“不許胡說。”陳濯起身將她摟緊懷裡,撫了幾下她的背,才又低聲道,“真的有什麼,也得先保住你。但是不會有的,你放心,郎中和嬤嬤都說你如今的情況挺好的,只要小心養著就行。如今你月份大了,人家說孕中多思,想的多是會的,但別亂想,萬事都有我呢。”
“恩。”如姒反手擁住他,“你真好。”
很快到了二月中旬,身邊的紅白喜事一件連著一件,石家就像是怕人反悔一樣,很快地為石仲琅和石仁琅都辦了喜事,各自娶了媳婦進門。如姒不能出門觀禮看熱鬧,就按著常規的例子送禮完事。
而採菀和陳潤的婚事也預備的差不多了,就在這個時候,又有煩心事找上門來,胡二孃說,麗娘失蹤了。
訊息傳到蒲葦記,陳潤有點為難,但也確實不好撒手不管,跟採菀解釋了一下之後就跟胡二孃跑了一趟槐樹衚衕問了問鄰居,最終還是決定去京兆衙門備個案。採菀一聽說是麗孃的事情就有些不高興,但失蹤什麼也是個大事,猶豫了一下決定跟著一起去看看,陳潤自然也不介意。倒是胡二孃,很是看了採菀兩眼,才一起過去。
一路上陳潤有些沉默,都是聽著採菀在問胡二孃細節。陳潤自己的心情則有點微微複雜,雖然他因為之前的什麼唇印方勝也對麗娘產生了懷疑,但如姒後來也沒查出麗娘有什麼其他的不妥。或許就是孤苦無依的少女真的看上了他,所以才暗中做了這個動作表白?
若真是這樣,陳潤雖然不會接受,但也會覺得自己的懷疑實在是多心了。但如姒說的也對,孤男寡女的,又不是真的血緣同族,來往多了是真不好,所以他也只是叫人送了點錢就沒再去了。
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失蹤呢?說是拐賣,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在天子腳下的盛京城裡,又不是元宵燈會走失個孩子,是一個十五六歲、有手有腳,自己能從郴州過來千里尋親的大姑娘,怎麼會就毫無痕跡的讓人拐走了?
京兆衙門仔細問了情形,雖然做了記錄也讓胡二孃和陳潤按了手印,但還是說了一句:“這個情形,許是這位姑娘自己跟人走了。”
胡二孃只說不可能,陳潤卻也不想多管了:“要是她自己樂意,或許也是條出路吧。”
“什麼好出路能這樣一聲不響的人就沒了?”胡二孃斜眼去看陳潤,又掃了一眼採菀,“當時麗娘無依無靠的一個大姑娘,你這個做哥哥的說不管就不管了,人家除了你還能靠誰啊?好歹她爹也曾經幫著你們家那麼多,你小時候還照顧過你,給你吃飯,你如今真是有錢翻身了,什麼族親鄉親就都翻臉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