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一斤的酒。當時覺得似乎還能撐著,回到府裡便吐的昏天黑地了。
轉日一早又要去翰林院,雖說十多年來都沒升官,濮雒卻也知道自己算不得有什麼資歷,為免被年紀輕輕的新上司說嘴,雖然頭痛欲裂也匆匆梳洗報道去了,一來一回之間,全然沒顧上這一場翻天覆地的混亂與混戰。
池氏對著濮雒,自然是玉容寂寞淚闌干,一枝梨花春帶玉。隱去了於自己不利的部分,只說燕家人上門催討原配嫁妝,如何看不起濮家,又挑剔說池家人寄居在濮家,是吃用了燕微的嫁妝,所以必須趕出門去。池朱圭是個讀書上進有骨氣的孩子啊,雖然被燕家人給打傷了,卻還是堅持著出去了。
一番哭哭啼啼,氣的濮雒七竅生煙。
如姒要是在場,簡直要給池氏拍案叫絕,頒發一個最佳顛倒黑白快速編劇獎!
但是濮雒氣歸氣,卻沒有達到池氏期望的效果。
“啪!”濮雒拍了拍桌子,長身而起,“豈有此理!”隨即轉了身,將掌心好痛的右手握拳縮排袖子裡緩了緩,“燕家豈可如此仗勢欺人!真是……真是沒有王法!”衝冠一怒出門去,揹負著池氏星光流離的崇敬期待目光,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月露居門前,狠狠地一伸手!
從桂樹上揪了一大把桂花。
濮雒想了想,又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轉身向晁姨娘的院子去了。
燕家真是可惡!但是,咳咳,從長計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