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場景,只不過位置是反過來的。那時候的如姒宛轉懇切,而石琳琳喝茶吃點心,漫不經心中還要再夾雜些嘲諷挑剔言語。
這一輩子如姒倒沒什麼報復石琳琳的心思,畢竟石琳琳只是不友好,而沒有真的怎麼謀害原主。相對濮雒池氏,或是石家兩房渣男,這點不友善也算不得什麼。只是不知不覺之中三生流轉,撥亂反正之間,就有了這風水輪轉的情景。
眼看已經吃完了三盞茶,如姒都覺得有些累得慌,石琳琳終於完全確認如姒是一絲一毫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便又拿出了一封信:“如姒姐姐既然實在不想沾手,那也不勉強了。這信是有人給你的。”
如姒一看封皮的竹葉紙就知道是誰的,立刻擺手道:“石姑娘有事說事,這來歷不明的信箋,我萬萬不敢收下,還望見諒。”
石琳琳只道她是故作矜持,心中嗤笑,面上卻不顯,只直接起身道:“今日叨擾姐姐許久,我先告辭了。”
“石姑娘。”如姒沉了臉,示意夏月上前拿了信遞迴給石琳琳,自己連碰都不碰,“你上門是客,還望守禮自持,這信請你拿走。”
石琳琳原本就為了石仲琅的事情求懇不得,卻低聲下氣了許久而積累了滿腹怨氣,此刻見如姒聲音語氣皆帶出了幾分嚴厲,臉上就更過不去,看了夏月手中的信一眼,又望向如姒:“他惦記的這樣苦,姐姐哪怕是拒絕也好歹回一封信過去,怎地這樣無情?”
如姒氣極反笑,石仁琅有情、難不成她就必須以情回報?這是什麼邏輯?
“我一個字都不寫,也不想看,就是最大的拒絕。”如姒淡淡道,“夏月,將那信給石姑娘。”
眼看夏月已經是要硬塞過來的架勢,石琳琳臉都氣紅了,劈手一把奪過,冷冷瞥瞭如姒一眼:“當初巴巴的送荷包,如今就翻臉不認人了?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那就走著瞧吧!”言罷轉身甩手就快步走了。
送荷包?
如姒心裡微微一震,先前那些隱約約的零碎感覺好像要拼出些什麼答案,然而石琳琳羞怒之下走的極快,如姒也不想將她強拉回來追問,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