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就跌了,您衝撞了只怕虧損更大些。再說了,二姑奶奶懷著身孕到府上,那可是天家子孫。萬一有個什麼,您還是防著點好。”
如姒一噎,這倒是。雖然一般“流產陷害”的招數是最常用在同事一夫的妻妾之間,但看老齊王妃的精明勁兒,如妍未必真能在齊郡王府搞出什麼大風浪來。要是真如同各種宮鬥宅鬥小說一樣,她這一胎本來就不穩當,會不會順手拉個替死鬼?
嚴格地說,如姝、霜娥,還有自己,也可以都算是跟如妍有些仇怨的。
“你說的是,那我還是不去了吧。”如姒喝了兩口熱果露,“這些撕扯吵架的事情,我看的也太多了,到那天你帶著採菀、品藍還有仙草她們過去送禮,看看熱鬧回來給我講吧。”
很快就到了六月,炎熱的仲夏暑氣讓人格外煩躁,但每日裡看著暖暖一天天地健康長大,如姒卻覺得什麼煩惱都不算事情,有陳濯,有女兒,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熱鬧什麼的不看就不看了吧,用這時間看暖暖更好。
只是她也沒想到,這炎熱的天氣中,三親六故的新聞比天氣還熱鬧,在圍觀到濮家潛在的姐妹撕扯之前,石家又出了大事。
這一回聽到訊息真是把她嚇著了——石仲琅居然試圖給石賁將軍和素三娘子下藥,不是□□,而是催.情的藥。
估計著是無力伸手到陳家,而再半個多月之後石賁將軍和素三娘子也要離京回郴州,他就在沒有報復的機會,所以才使了這麼下流但是很有效的一招。
按著大盛的律法,父母過世,在朝為官者是要丁憂守孝三年,奪情者服喪百日,承重孫輩則服喪但不丁憂。但除非戰時武將,或者少帝輔臣,否則奪情之事極少。如今石賁將軍既非輔臣,又非戰時,襄帝下旨奪情,已經在士林之中有些議論,要是在這個時候再爆出什麼孝期同房之類的事情,只怕石賁將軍損失的不只是顏面,還有帝心與仕途。
總之這一招實在是既陰險又狠辣,一旦成功,石賁將軍實在自顧不暇,就算發現或者失敗,石仲琅如今都已經是半個廢人,石賁將軍還能真將他殺了?
說白了,他根本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素三娘子在去年中秋莫名腹瀉之後,身邊就添了一個不起眼的藥婢。那可是宮裡賞賜下來的,這藥還沒進正房,就被發現了。
素三娘子當時以為是瀉藥,也沒問的太清楚,就叫那藥婢查一查來源,然後原路送回去。
結果,這一招“藥歸原主”帶來的結果,竟然是石仲琅與春姨娘的顛鸞倒鳳。
太具體的現場細節,如姒這邊也聽不到太多了。但石家下人之間流傳出來的意思就是勁爆熱辣,非常具有想象力。
長輩們自然是集體崩潰,石賁將軍立刻帶著素三娘子搬去了敬毅將軍府暫借的別院,表示這麼有創意的侄子雖然我現在不會直接殺他,但是什麼親戚情分以後也別提了。
石大老爺更是暴跳如雷,現在他的心肝寶貝眼珠子可就是懷著未來長房香火的春姨娘,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上有祖宗家法,下有眾口鑠金,這春姨娘只能舍了。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越想越氣、目眥盡裂的石大老爺衝動之下,竟然有心要將石仲琅直接逐出家門。反正這個兒子也不能再傳宗接代了,還不如保住春姨娘來的要緊。
石大太太怎麼肯依,直接摟著藥力消退之後身體更虛弱、幾乎要吐血的石仲琅跟丈夫撕破臉:“老爺你還真想為了那個小娼.婦舍了你親兒子?她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
“呸!”石大老爺氣的渾身哆嗦,上前就給了石大太太兩個耳光。
誰知石大太太反而冷笑起來:“也就你自己不知道罷了!十年前郎中就說了,你是再不能生了!那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還不知道呢!你得意什麼?之前不過是為了你的顏面不說罷了!”
“什麼???”石大老爺如遭雷擊,本能地看了一眼春姨娘。
春姨娘早就哆嗦成了一團,最終捂著肚子後退了兩步:“老爺,老爺!您別衝動啊,這孩子是二少爺的,是您的親孫子,這也是長房的一條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