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蹊向來認為,有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嗜好並沒什麼壞處。就像他上輩子喜歡收集車模,每找到一款新車模收入的時候心裡的滿足感就別提了,心情再糟糕,只要把那些寶貝拿出來賞玩一番,天大的事都不算事了。至於這輩子,他倒是找人做過一些馬車的微型車模,只是到底感覺不對勁,玩過幾次就丟開手了。
作為花家人,又有財力支撐,花滿蹊很快又有了新的愛好,那就是收藏名駒。
千金易得,名馬難求。
所以,當宮九說自己那有兩匹汗血寶馬的時候,花滿蹊很可恥的心動了。
在現代,汗血寶馬已經成為傳說,甚至有人懷疑這種馬要麼是虛構的,要麼就是得了什麼病,才會在奔跑的時候流下像血一樣的汗。以花家的財力加勢力,都沒有得到一匹汗血寶馬,這次有機會親眼見識,花滿蹊只糾結了一下,就答應了宮九。
倒是宮九頗為詫異,他還以為自己需要耍些手段呢,鑑於這段時間花滿蹊躲他躲的厲害。作為一個耿直的變態,他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問了。
花滿蹊那時候正在和寶馬套近乎,聽到他的疑問,連頭都不回,“我又豈是欺軟怕硬的苟且之輩?”
宮九很像更加耿直的說一句你是,只是如今這個結果他很滿意,一點也不想橫生波折,便硬生生的嚥下了這句話。可惜花滿蹊不知道,否則他一定會驕傲的,這世上,能讓宮九感到憋屈的人有幾個呢。
花滿蹊說的大義凌然,實際上還是因為玉笙被曝光的身份給了他極大的信心,這份信心直接轉化成了他的勇氣,讓他完全可以做到面對變態而不動聲色。雖然玉笙沒有告訴過他宮九的問題已經被解決,但他卻以為這是他們間的默契,以玉笙的本事,他相信他完全可以與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更別提修改記憶這種小事了。
至於之前玉笙因為酒色財氣莊被滅門而東奔西走的那段日子,也被花滿蹊自動美化為不想露出破綻演戲給別人看。
瞧宮九今天多正常,花滿蹊自動把這件事歸功於玉笙,把寶馬大爺伺候舒服了,便翻身上馬。馬上有一整套馬具,他抽出鞭子,甩了一個漂亮而響亮的鞭花,“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達那邊的那棵樹下如何?”
宮九忽然沉默下來,不等花滿蹊覺得事情不對,也翻身上馬,沉聲道:“好!”
花滿蹊這時候格外機靈,率先竄了出去。他的姿勢很漂亮,只看過去就是一種享受。宮九的眼神暗了暗,緊隨其後。花滿蹊騎馬的時候喜歡耍一些花活,好在他還記得身下的馬他第一次騎,彼此間還不夠熟悉,才沒做出一些危險的動作,只甩著鞭子,在空氣中打出清脆的鞭響,用以驅使著寶馬。
宮九緊追其後,眼睛都快憋紅了。花滿蹊的動作在他自己看來不過是想要馬兒跑的快一些,但於宮九而言,和勾引也差不了多少了。
花滿蹊在前面跑的肆意,耳朵也是分出一隻來關注身後的動靜的,只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花滿蹊又一揚鞭,打算加速。
這一鞭子,打實了。
花滿蹊一個激靈,他騎的可是汗血寶馬,這一鞭子打實了該有多疼。然而,就在他打算回頭看一看的時候,腰間一緊,眨眼的功夫,他的視野一下子變了。之前還騎在馬上高人一等,轉眼間就腳踏實地,嗯,腳還有點軟。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花滿蹊渾身僵硬,低頭便看見放於自己腹上的那隻手。膚色瑩白,五指纖長而指節分明,指甲是漂亮的淺粉色,有著珍珠般的熒光。
手控最愛。
然而花滿蹊並不是一個手控,然而花滿蹊已經反應過來這隻手的主人是誰。
身後傳來人體的溫度,還有一具顫抖的身體。
冷靜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後,花滿蹊一個激靈,手腕一動,鞭子便朝後抽去。
身後人發出一聲黏膩的呻-吟。
花滿蹊身子一扭一縮,從宮九的手臂中脫出,再看宮九,他的表情已經很不對勁了。
神仙失靈了!花滿蹊提氣就跑。
然而,他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宮九。
“抽我……快點……抽……”宮九的聲音斷斷續續,眼中卻帶著興奮瘋狂的光。
花滿蹊在突圍不成後,終於接受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現實,還有那句至理名言:生活就像強-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讓自己好過一點。哪怕到了這時候,花滿蹊的思路還是清晰的,他可以抽宮九一頓,等他冷靜下來以後再論其他。
憑心而論,花滿蹊的技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