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嬉笑道:“師父,你瞪人的樣子真好看。”
竺清耘只覺得太陽穴更疼了,偏過頭去不再理他。
正當此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只聽不遠處的郭靖緊接著詫道:“怎麼會有蒙古人?”
又聽黃蓉道:“來者不善,我們須得小心應對才是。”
郭靖又道:“那名華服男子我認得,叫霍都,我曾在重陽宮與其交過手。”
霍都?
竺清耘只覺有些耳熟,卻想不起是誰。
楊過一聽到這個名字,卻登時興奮起來。
這霍都不就是曾揚言要娶竺清耘做男妃的那個蒙古王子嗎?若不是他,竺清耘也不會平白惹來那麼多的流言蜚語。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日定要揍得他爹孃不識。
楊過伸著腦袋看過去,便見一行多人,當先而行的一胖一瘦,正是曾攻上重陽宮的胖和尚和霍都。
緊隨其後的,是一架由四名壯丁抬著的步輦,其上坐了一名打扮奇特的中年男子,黃袍加身,面色黝黑,雙眸精光四射,甚是威嚴。
一行人旁若無人的行到院子當中,將步輦抬至主位放下,便見那霍都搖著手中鋼扇,高聲笑道:“聽說你們中原武林今日要推選武林盟主,我師徒幾人便也想湊湊熱鬧,爭個武林盟主噹噹。”
便有人喝道:“你是何人?”
霍都笑道:“我叫霍都,是蒙古國的王子,而我師父金輪法王,是蒙古第一高手,也是蒙古的國師。”
黃蓉上前一步,笑道:“若要當武林盟主,自然要憑功夫說話。我等已推選了丐幫洪七公為盟主,可惜他老人家今日不在,否則便可與這位金輪法王一較高下。可喜的是,洪七公和這位金輪法王都有弟子,便由他們的弟子一較高下,想來也是公允的。”
霍都轉頭去看居於高位的金輪法王,見他點頭,便道:“好!那我先代我師父出戰,你方由誰應戰?”
正當此時,楊過突然從人群中竄出來,道:“既然是由弟子出戰,那我今日便也要為我師父爭個武林盟主玩玩。”
郭靖見狀急道:“過兒,休要胡鬧!”
竺清耘上前拉住他,低聲斥道:“你又發什麼瘋?快隨我回去!”
霍都正向這邊瞧過來,一見竺清耘,登時兩眼放光,喜道:“美人,你竟也在這裡!”
這句“美人”立時便喚醒了竺清耘的記憶,亦惹得眾人側目,紛紛將視線投注在竺清耘身上。
眾人心中不禁暗歎,此人雖是男子,卻果真當得起“美人”二字,生得甚是明豔照人,因穿著道服,又給人一種清心寡慾的感覺,但卻絲毫不違和,偏生出一種異樣的誘惑,引人遐想他脫了這身道袍是何模樣。
楊過閃身擋在竺清耘跟前,像母雞護崽似的護著他,阻隔掉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衝著霍都怒道:“霍豬,你把嘴巴放乾淨一點兒!”
霍都不與他一般見識,笑道:“小頑童,乖乖找你孃親要糖吃去,莫要在此搗蛋。”
楊過回手抽出竺清耘的佩劍,徑自向霍都殺去,“廢話少說,看劍!”
竺清耘想拉住他已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楊過同霍都一起躍上一方擂臺,你來我往的打將起來。
霍都一面接招一面心驚,沒想到這無名小子的劍法竟如此精湛,逼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郭靖拍掌叫好道:“蓉兒,你瞧見沒有,過兒的武功竟已如此厲害,真是好樣的!”
黃蓉道:“過兒這套劍法的確精妙非常,但招招狠厲,與全真劍法的輕靈飄逸全然不同,實在見所未見。”
竺清耘卻知道,楊過用的正是《獨孤九劍》中的劍法。
但楊過的進益之大,卻遠超竺清耘的想象。
那霍都所習乃是蒙古密教金剛宗的武功,於中原武林而言甚是陌生,幾乎無跡可循,故而十分難對付。而楊過竟在短短數月之內,已將《獨孤九劍》中的劍法融會貫通,能夠不受固有招數所限,見招拆招,甚是靈活機敏,不出十招便把自視甚高的霍都逼得節節敗退,引得各路英雄連連叫好。
其中最為激動的,當屬郭靖,一直誇讚個不停。
黃蓉聽在耳中,心裡隱憂漸起,面上卻不動聲色,隨聲附和著郭靖。
作壁上觀的金輪法王眼見著自己的二徒弟越來越捉襟見肘,終於按捺不住,用內力傳音,現場指點起霍都來。
霍都得了指點,招式驟然變幻,楊過卻依舊從容淡定,